相同的酒精味侵襲到嘴裡,在上顎輕掃的舌尖引起一陣微癢的快感,熟悉的吻迎來熟悉的回應,風展諾很快就禮尚往來的吸住費斯頓的舌頭,擠進兩個成年男人的車廂裡,前排座位剩下的空隙只能算是狹窄。

剛進來就被推倒,風展諾在駕駛座上還沒坐穩,他的腿有一半在副駕駛座椅下,疊加的人體限制了他的動作,要想反擊並且揮開費斯頓的重量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尤其對方不是那種能輕易解決的級別。

貼了深色膜的車宿阻隔外界的視線,他們之間的氧氣可能也不夠用了,相同的酒精味道和菸草味瀰漫在鼻腔裡,風展諾這才發現一件他本該發現的事。

“你到底抽了多少煙?”濃重的尼古丁的芬芳,也是種苦澀的氣味,這個吻除了酒精的辛辣,還有極重的菸草苦味。

“我沒注意,反正就一個晚上。”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費斯頓放開肆虐的牙齒,轉而咬住他的脖子,風展諾很少有說不出話的時候,每一次的物件都是費斯頓。

他的領口被拽起,“聽著,你是欠我的,我也欠你,讓狩獵者成了別人的獵物,算是委屈你了,不過我們一開始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所以別找什麼連七八糟的理由來找自己的麻煩!你要自由,我給你自由,你覺得和一個警察在一起還是太危險,我可以放你走……”

費斯頓是個現實的人,他也知道不可能時時刻刻把自己和麵前的人綁在一起,這種愛情太童話式,太不切實際,即使他再怎麼想也不可能。

“放我自由?!”風展諾的眼睛眯起了個危險的弧度,“你說要放我自由?”這簡直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你也給我聽著!不管惹上什麼事我們都有責任,別想把問題推到我一個人身上!如果覺得不妙你可以退出,但是別忘了當初先招惹對方的可不是我!”膝蓋猛然上頂,費斯頓的話像是隻有他一個人在無理取鬧,論^看著費斯頓忍痛的面孔猙獰,壇^他的怒氣到了臉上形成殘忍的冷笑。

“說不定我們做敵人會更好,但可惜我們都沒機會了,你真想退出我就殺了你!”他咬上費斯頓的脖子,這一口半點不留情。

溢位牙齒的血腥味下面,還有強烈鼓動的脈搏跳動,費斯頓的心跳和他同樣快速,多麼強烈的感情才會造成這樣深切的複雜感覺,他完全不明瞭,因為他從未嘗試過。

“我要懷疑你是不是用這種方式殺過人……”被他咬傷的人用手臂狠狠扼住他的脖子,逼得他不得不鬆口,費斯頓的血是溫熱的,他的聲音也像著了火,卻不是怒意,“誰說過我要放棄你了?我有說過嗎?”

只是一句沒表達清楚的話,卻造成這樣的放果,費斯頓對這種意外的“驚喜”又愛又恨,有些哭笑不得,“讓別人以為我們分開了,你覺得怎麼樣?”

和看著其他人不同,火辣辣的眼神,就像被點燃的酒精,費斯頓要麼是喝醉了,要不然就是蓄諜已久,就像他每次突然開口提出的那些“建議”,總是叫人意外,但只要想想他畢竟是FBI裡的凱撒,這些似乎又理所當然。

“要玩什麼?說說清楚也許我會奉陪。”情感到理智的轉換,一瞬間風展諾的神智恢復清明,從冷笑到冷靜這一瞬的轉變很快,快到簡直要懷疑是不是一直在做戲。

但當然不是,這是風展諾極力控制的結果,視線上方,費斯頓的衣領血跡斑斑,他不禁低聲問他是不是有事。

“以後不叫你幽靈,該叫你吸血鬼。”把他拉起來,費斯頓按著脖子上的傷口。

“別說的那麼嚴重,已經不流血了,我的牙還不夠厲害。”安撫似的靠近,風展諾用拇指一抹嘴角,上面有他的血,湛藍的眼珠轉動,有些歉意,卻不說抱歉,用指腹摸著他的傷口。

車裡的光線不甚明亮,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