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你會洗衣服嗎?”

“呃?”

這個問題宋驤想也沒有想過,他只知道要幫霍泠兒做所有的事,可是,他實在不怎麼曉得要如何洗衣服,雖然他記憶裡有看過,但是他從沒做過。

霍泠兒看著發愣的宋驤,又從他手上把木盆拿回來。

“還是我去洗吧!”

宋驤看著霍泠兒緩緩地出了門,眼看就要消失在他的視線中,連忙趕上前去。

“泠兒,等等,我洗,我……我幫你洗……”宋驤追上前,又把霍泠兒捧在手上的木盆給搶了過來。

唉!這傢伙……

霍泠兒看著一臉正經的宋驤,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發現他執拗地像頭牛。

“算了,隨便你。”她說,在心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到了屋前不遠處的溪邊,宋驤放下木盆,才抓起一件衣服要洗,霍泠兒的手便握住了他的手。

“還是我來洗吧!這種事不是男人該做的。”

這一瞬間,宋驤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他覺得好幸福,她在關心他。

“把你手上的衣服給我,好嗎?”

“什麼……啊!好……”

宋驤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還緊抓著衣服不放,於是趕緊鬆開手。他望著霍泠兒別過去的側臉,心裡一陣悸動,那奮力搏動的心臟在吶喊著,是的,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女人,她是他的妻子,他要把她帶回去,一定要把她帶回去。

霍泠兒沒有注意到宋驤眼中燃起的火焰,只是蹲在溪邊的一塊大石上專心地洗衣服。他坐在一旁看著她,開始跟她說些有趣的事。

他跟她說,他小時候為了貪吃樹上的果子,從樹上跌下來摔斷了腿;又說他跟著父親運鏢時遇到強盜的驚險的事;然後,他還跟她說他是怎麼跟趙痴成為好朋友的。

“咦?你跟王爺的事?”

霍泠兒回過頭來看他,雖然她對他剛才講的事情都覺得很有趣,但她最有興趣的就是這件事了。她從以前就在想,宋驤不過是一介平民,怎麼會跟皇族的人扯上關係,而且交情還不是普通得好?

“是啊!大概是五年前吧!我爹死後就把鏢局收了,開始想做生意,所以就到京裡去看看狀況,有一天,我在一間叫廣來酒樓的地方吃飯,突然進來了一批人,擁著幾個公子哥兒,穿著很華麗,我聽旁邊的人說,那些人都是大官家的少爺,其中還有一位是皇家的人。”

“那就是王爺嗎?”

“對,就是她,那時我一看他就很不順眼,那是什麼樣子嘛!簡直眼睛長在頭頂上,什麼人都被他看扁了。後來他們上二樓,說是吃飯,還不如說是鬧事,二樓的客人全被轟下來了不說,他們那票手下在樓下也開始作威作福,行徑惡劣得跟流氓沒什麼兩樣,後來有個傢伙惹到我頭上來,要我出去,我不肯,他就把我的桌子掀了,之前我就很想揍人了,他們這樣做我更是氣不過,一拳就給他打了下去。”宋驤咬牙切齒地說著,拳頭用力往前一揮,彷彿他面前就有人似的。

“你……你打他們?你不知道這樣做你會有生命危險嗎?”雖然宋驤現在說的是過去的事,但霍泠兒還是為他捏了一把冷汗,朝中官家權貴的面目是如何地猙獰,她是再清楚不過了,更何況還牽扯上皇家的人,那可是會招致滅門慘禍的。“我那時氣翻了,沒想那麼多,不過我跟你說喔!那個掀我桌子的人被我一拳就打昏了,他滿嘴的牙大概掉了一半哩!”講著自己的英雄事蹟,宋驤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後來他們一夥人上來,拿刀的拿刀,拔劍的拔劍,我雖然有受傷,可是他們也躺下了不少人,看!這傷就是那時留下的。”他指著自己右邊鬢角旁的一個模糊的刀疤說道。

霍泠兒湊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