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芸聽了這話,果然便冷下了臉。

她前兩日還跟周氏聯絡過,答應今日上門來對付江氏母女的。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刻,周氏倒是躲了起來,她到底什麼意思?

譚梓潼似乎看出了些問題,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

果然,司徒芸看向司徒錦母女的時候,滿是懷疑。“你們該不是揹著我,將二人藏起來了吧?”

司徒錦冷笑一聲,道:“大姐姐說話還真是不客氣!母親如今是太師府的當家主母,是爹爹親口承認的正妻。你不尊稱一聲母親也就罷了,還出口汙衊,你到底是何居心?我早已不是司徒府的小姐,而是王府的媳婦。整日在王府,哪裡有空理會孃家的家事?母親既要照顧念恩,又要為一大家子操心,哪裡有閒工夫管他們做什麼?再說了,這腿腳長在他們自己身上,豈是別人管的了的?”

一番話下來,司徒芸早已氣得白了臉。

司徒錦從未如此大聲的跟她說過話,那氣勢,簡直比她這個嫡長姐還要有威嚴,頓時氣得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起來。“司徒錦,你口口聲聲說我不懂禮節,你這又是什麼態度?你這是對嫡長姐該有的態度嗎?”

龍隱眼神一凜,喝道:“放肆!竟敢對世子妃不敬!來人,掌嘴。”

身後,王府的兩個侍衛立刻上前,就要給司徒芸掌嘴。

譚梓潼立刻擋在她的前面,為司徒芸求情道:“世子,還望手下留情!”

“管好你的女人!簡直不知死活!”龍隱冷冷的喝著,根本沒將這位大將軍放在眼裡。

譚梓潼自然是不敢跟隱世子叫板的,畢竟雙方實力懸殊太大。如今皇上最依仗的,就是沐王府,他也不好得罪。

“芸兒,還不給世子賠罪!”

司徒芸死死地瞪著自己的夫君,很不甘心。“我又沒有錯,為何要賠罪?!”

見她仍舊死性不改,不等世子來教訓,譚梓潼已經轉過身來,給了她兩巴掌。“賤婦!居然敢頂撞世子,該死!”

司徒芸捂著被打的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她?她居然敢打她!

“譚梓潼,你敢打我?!”

“為何打不得?你藐視皇室,就是該打!”譚梓潼對司徒芸的囂張態度,早就受不了了。如今當著世子的面,他自然也要表現一番,想給對方留下個好印象。儘管他已經投靠了太子,但並不代表著他就可以得罪了隱世子。

更何況,隱世子還是太子極力想要拉攏的人。他們出現在這裡,也是為了實施太子的計劃,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就知道爭風吃醋,根本成不了大事!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讓她摻和了這事情裡來了。

“世子您看…”教訓完了司徒芸,譚梓潼便腆著臉望著隱世子,希望他能夠大人大量,不跟司徒芸那個女人計較。

龍隱依舊冷著一張冰山臉,眼神凌冽的像寒冰。“她辱罵的是世子妃,不是本世子!”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

只要司徒錦不計較,那麼他便不再追究。

司徒芸當然也聽明白了,只是要她跟司徒錦那個小賤人道歉,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的。每每只要一想到她受過的那些罪,她便對司徒錦恨之入骨。哪裡肯放低姿態,卑躬屈膝的跟她服軟!

司徒錦心想,司徒芸是怎麼都不會屈服的。果然,在瞪了她良久之後,司徒芸仍舊一動不動,沒有屈服的意思。

“你還愣在那裡作甚麼?還不快給二妹妹道歉!”譚梓潼一聲怒吼,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從他對司徒錦的稱呼,就可以知道。他這是在示好,卻也是在為自己的妻子找回面子。畢竟她們是姐妹,他打的就是親情這張牌。

可惜,在司徒錦的眼裡,從來都不承認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