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而大勝,就是誰。”錦衣男子仰首向天,笑意裡竟微微有些興奮,“冀北青鳥,久聞大名,本以為冀北之難,必將令你曳於泥途,不想你居然能讓我刮目相看,好,好,配做我對手,雲中金龍已落我手,下面,我該用哪隻網,捕你這隻鳥兒呢?”

“主上。”一名男子小心翼翼提醒,“冀北納蘭述,對我們沒有用處,似乎不必橫生枝節……”

“今日潛藏之蛟龍,異日或可是翻攪大陸之煞星。”錦衣男子冷冷打斷他的話,“一朝蟄伏,憤然崛起,所圖之事豈會小?看納蘭述行進方向,堯國必在指掌之間,將來一旦成了氣候,他豈會僅僅滿足於堯國彈丸之地?必向四面擴張,而越過大荒澤,就是我國西境!”

那男子凜然退後,心中對主上高瞻遠矚佩服得五體投地,然而那敬佩念頭剛剛升起,就聽見他家主上忽然用一種很無聊的口氣,悠然道:“就算抓他沒用,踩踩也是很好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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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人兵分三路,看似拖拖沓沓,實則行路極快,一路往魯南邊境赤羅縣進發。

這麼一群隊伍,要想行路完全不留下痕跡是不行的,但在那位錦衣人的命令下,痕跡不僅有,還超多。

半個時辰後,納蘭述追到了先前他們停留佈置的地方。

“三處痕跡,一處一輛大車,二十人,往西;一處兩輛大車,二十一人,往北,;一處全是高手,沒有車馬,往南。”晏希屬下清音部擅長追蹤刺探,不僅立刻辨別了對方的行進路線,甚至連人數都準確報了出來。

所有人看著納蘭述,等待他的決定。

納蘭述低頭看著地面車印,道:“你們怎麼看?”

“一輛大車那個隊伍最可疑。”晏希道,“足跡特別紛亂,而且從路側掩埋過的馬糞來看,這一批的馬食用的是最好的燕麥精糧,說明也是最好的馬,而且集中在一起,從對方身份來看,這一路才是最要緊的。”

眾人紛紛點頭,納蘭述一笑。

“錯,應該是兩輛馬車那一路。”

“為什麼?”

“你剛才說對了一句話,從對方身份來看。”納蘭述笑意微冷,“正因為他的身份,所以他不會和俘虜擠一輛車子。”

“這個時候他不會還擺架子吧……”

“你們是因為不知道他是誰。”納蘭述淡淡道,“有種自以為是的人,在什麼時候,都不會肯放下他那高貴不凡的架子,和他眼底的螻蟻混在一起的。”

“何況還有這個。”他衣袖一揮,四面氣息流動,路邊枯草撥開,有一處轍印下,被車輪壓過的草,微微呈現一種詭異的綠色。

“這是三步奪魂。”納蘭述看著那冬日詭異的綠,“一種頂級的控人武功和心神的藥物,這必然是布在小珂和納蘭君讓那輛車裡,這東西很霸道,有解藥都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他怎麼還可能和小珂他們擠在一起?”

堯羽衛們心服口服點頭,許新子端著下巴,眼珠子轉了轉,“咦,主子,以前可沒發現你這麼厲害。難道是因為戚老大一直壓著你,你迫於她的淫威,不敢一展雄風?”

此時大家確認君珂沒事,心中一鬆,也有了心情開玩笑。

“那是。”納蘭述毫不猶豫往前走,看也不看許新子一眼,“不過我好歹比你好些,我不過不敢說話而已,你不是給她洗了三年內褲麼?”

“……”

半晌許大頭嚎了一聲,“戚老大你真他孃的心生外向啊當初不過就是一個打賭輸了的啊你發誓不告訴任何人的怎麼就把我賣給主子了啊……”砰一下把大頭扎進了褲襠裡……

納蘭述早已把驚天動地狂嚎的許大頭給拋下,躍上一塊大石,看著赤羅城的方向。

“你必然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