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側劇痛,可能已經出現骨裂,君珂“嘶嘶”地吸氣,眼看另一側人影晃動,雷家護衛已經快到了,而這邊兩個男人掙扎欲起,又要呼救。

君珂臉色一白,手指閃電一拂點過啞穴和麻穴,兩人僵直著向後一倒,君珂膝蓋一橫,衣袖一捲。

兩個身體,被她無聲無息沉入湖底。

君珂出手留了分寸,將兩人貼著湖邊放下,露出鼻孔在水上,一根絲帶一繞,繞過兩人手臂,固定在岸邊一塊石下,靴子一踢,灰土蓋住,再看不出痕跡。

岸邊有樹還有石凳,不繞到湖邊去看,不容易看見緊貼在岸邊的人。

這樣這兩人不至於活活被淹死,君珂等下還想問他們一些事。

隨即她面對湖水坐下,嘶嘶地發出痛聲。剛剛坐好,雷家護衛到了,當先的,竟然就是雷昊。

雷昊一眼看見她,神色一變,不知是驚還是喜的說了句,“是你!”

君珂勉強扯出一臉笑容,她現在心中有計劃,需要從雷家入手,不想得罪雷家的任何人。

她踢得骨裂,痛得微微含淚,笑意也帶了幾分嬌怯,背後碧波盪漾,眼前膚光勝雪,雷昊的眼神,立即一直。

“你怎麼了?”他再也注意不到四周的情形,殷勤地上前蹲下。

“剛剛走路不小心,崴了腳……”君珂低聲垂臉,聲音細細。

“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看看。”雷昊眼睛一亮,伸手就來撩她的褲腳,“仔細不要傷著骨頭。”

君珂一怔,隨即眼神微怒。

這不是比基尼可以滿大街跑的現代,這是禮教大如天的古代,女子在人前露足,和現在脫光了的含義沒什麼兩樣。

這個雷昊,二話不說就想趁機佔她便宜,還當著這些護衛的面,全然不顧別人名節,人品卑劣可見一斑。

君珂眼底厲色一閃,在思考著如何不驚動那些護衛,給這傢伙一個教訓,不過雷昊人品雖然不怎麼樣,武功卻相當了得,剛才君珂那一撞便已經發覺,之所以先前雷昊給撞下馬,也不過是太輕敵了而已。

眼看那雙祿山之爪三下五除二便脫掉了她的鞋子,君珂臉色一冷,手指已經抬起。

忽然一雙手輕輕伸了過來。

潔淨修長的手,手掌肌膚晶瑩,紋線清晰。

一個華麗到令人聽了慚愧的聲音,輕輕道:“舍妹受傷,自該由我延醫診治,不敢有勞二少爺。”

梵因的聲音。

那雙修長乾淨的手,一出現,就切進了雷昊的胸前空門,不僅將他欲待去捋君珂褲腳的手擋住,指尖還微微指向雷昊的前胸大穴。

雷昊練武之人,對危機有直覺。一驚之下下意識縮手。梵因趁勢便將君珂扶在了手中,手指一撩,已經給君珂放下了微微掀起的褲腳。

雷昊臉色有點難看,不確定梵因剛才妙到毫巔的一攔,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目光流轉不定。

“梵兄,小君怎麼了?腳受傷了?”跟屁蟲司馬欣如果然就在後面,探頭看看君珂,道,“看來你得把你妹妹揹回去了。”

君珂對她們自稱叫梵君,是梵因的妹妹,兩人容貌自然不像,但現在君珂肌膚淘洗,晶瑩流光,正巧和梵因那種水晶輕雲一般的清透有了幾分相似,乍一看還真覺得像兄妹。

司馬欣如眼珠骨碌碌轉,她這句話也是試探,對這兩人似陌生似親切的古怪“兄妹”關係,她也有點疑惑。

梵因微微一怔。

君珂也一怔。

不是吧,大師揹她?

大燕聖僧這輩子就沒靠近過誰,她也沒敢靠近這水晶一般的人,生怕壓碎了他褻瀆了他,承擔不起大燕百姓的怒火。

不過正是這帶有幾分尊敬的“不敢靠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