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珂用碎木給她蓋住了屍體,在寧光帝的墓室裡尋找了另一件女式的黃金薄甲,雖然她自己也很需要這黃金甲,但她還是穿在了雲滌塵身上,這女子已經夠悲慘,不能再讓她衣不蔽體地走。

雲滌塵斷掉的手臂也被她揀了回來,和屍體放在一起,大燕的風俗,入葬者如果屍首不全,來生就是殘疾人,她不知道雲雷是不是也有這說法,但盡心意而已。

回到原先那間墓室找斷臂的時候,她又感覺到了四面鋪天蓋地的那種“存在感”,可是,還是什麼都沒看見。

棺材底下有點響動,聽起來像是那怪物在嗚嗚地哭——君珂把有毒的珠寶都拿走了,它沒得玩了。

君珂想了想,順手撈了幾件陪葬品,扔在了那棺材裡。

好歹那怪物對她有功,如果不是它令蒼芩老祖走火入魔,以這老瘋子狠辣殘忍的心,一旦武功大成,她和納蘭君讓都活不下來。

君珂趁感覺強壯的時候猛走一陣,再在虛弱的時候靠在牆上喘氣。最初的不適應過去,漸漸她也習慣了,偶爾低頭看納蘭君讓,他蒼白的臉上兩頰微紅,顯見是發燒了。

這令君珂更加憂心,順著地圖,一路到了主墓室,後面的路還算平安,君珂感覺到大燕皇陵除了她沒見識過的寧光帝的墓室外,其餘地方格局方正明朗,並不以奇詭機關見長。

如果不是蒼芩老祖闖了進來,這一路必然十分安全,君珂不禁感嘆,這世上最可怕的,果然永遠不是機關,而是**。

開國大帝主墓室的石門,比其餘墓室都更建制恢宏,簡直像個高大的廟宇,君珂仰頭看了半天,才在巨大的石門中部,離地面丈許的地方,找到了兩處小小的凹陷。

她看看那形狀,若有所悟,趁自己真力兇猛的時機,背起納蘭君讓,縱身躍上石門。

這一躍她便發覺,強壯狀態下的自己,確實很牛叉,揹著個納蘭君讓,還跳的輕輕鬆鬆。

腳尖輕輕一踹,石門上已經多了兩個洞,她踩著那洞,將納蘭君讓手上龍戒和自己手上的鳳戒,合上了那兩個小小凹陷。

她的手指貼上去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平,畢竟是大拇指戴著,不過也沒在意。

等了一會,石門並無開啟的動靜,她愕然抬頭,忽然聽見一絲微響。

心中警兆忽生,她腳尖一蹬,飛速從石門上彈開,身子剛剛拔離門身,咻咻數十道烏光縱橫交射,自剛才她貼著石門的位置呼嘯而過。

君珂半空中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她吃了那莫名其妙的東西,武功出現大漲,剛才那一下,平時她便躲不開去!

正在慶幸,想要再借力躍起,忽然丹田一空,虛弱狀況重來,砰一聲,兩人重重栽落地面。

君珂揹著納蘭君讓,所以落下時,倒黴的太孫又做了墊背,君珂只聽見一聲慘哼,納蘭君讓生生被她撞醒,但劇痛之下,頭一偏,又給痛暈了。

君珂露出欲哭無淚表情。

更欲哭無淚的是,她此時正在虛弱狀態,爛泥一樣毫無力氣,別說再去開門,就算從納蘭君讓身上爬起來,也做不到。

君珂心中尷尬而無奈,躺在納蘭君讓身上拼命運氣,希望能在他醒來之前恢復正常。

可事不遂人願,底下一聲悶哼,納蘭君讓悠悠轉醒,幾乎醒來第一瞬間,他臉上便露出痛苦的表情。

君珂心中一震,她知道納蘭君讓堅忍剛硬,不是極度痛苦不會有任何示弱,生怕自己壓到了他哪處傷口,急忙試圖挪開,可是越急越沒力氣,那些挪開的動作,在納蘭君讓身上,倒像是**的磨蹭,納蘭君讓不僅呻吟,簡直就快喘息了。

更糟的是,先前君珂和蒼芩老祖追逐,衣衫撕裂,雖然後來她撕下內衣布條遮的遮綁的綁,終究也有點衣不蔽體,此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