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在桌上蹦跳。

那女子也蹦上桌。

黃鼠狼做出撕衣姿態。

那女子立即也抬手,“哧——”

納蘭述忽然一揮袖,粉色妖霧散開,恰好遮住了那女子身形。

黃鼠狼對著妖霧作舞,霧裡撕扯衣服的裂帛之聲不斷傳來,桌子下漸漸堆了一堆撕碎的衣物……外裳、腰帶、裙子、褻衣、襪帶……遠遠觀望的百姓發出興奮的鼓譟,只是可惜濃霧恰好遮擋了那一塊,無法得見脫衣春光,也不止納蘭述使用的是什麼手法,那濃霧還跟隨著跳脫衣舞女子的身形移動,始終將她遮得嚴密。

紅門教姑們齊齊掩住了臉,她們雖然私下生活放蕩,但也經不起這等羞辱,若不是納蘭述行事有分寸,今兒紅門教姑的臉面就得一落千丈,但饒是如此,只怕今天之後,在這燕京附近,也再難以立足傳道。

君珂卻在想納蘭述雖然愛玩,但並不是什麼事都摻和的人,他似乎對這紅門教別有惡感,有什麼原因嗎?

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忽然覺得身邊的么雞似乎有點不對勁,蠢蠢欲動的樣子。

那隻黃鼠狼瘋狂地跳了一陣,似乎累了,動作漸漸慢了下來。與此同時么雞“嗷唔”一聲,閃電似地躥了出去。

它躥出去那速度,和剛才黃鼠狼躥出袖子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語,那廝如果是音速,么雞便是光速,君珂只感覺到身邊空氣一波動,么雞就不見了,再一眨眼,么雞已經把那黃鼠狼壓在身下了。

那隻黃鼠狼驟然被壓,連反應都來不及,驚惶之下轉頭連連眨眼,還想對波戈洛夫斯基同志放電,波戈洛夫斯基同志一巴掌就煽了過去——仙俠沒告訴你,跨物種戀愛是沒好結果的嗎?

那隻黃鼠狼被么雞巨大的爪子拍得發昏,慌亂之中大神也忘記跳了,使出本能——“噗。”

一聲裂響,如劈開馬桶,一股惡臭瀰漫,人人臉色發綠。

么雞大怒,坐在黃鼠狼頭上,揚尾,撅腚,不甘人後——“噗!”

這回劈開的不是馬桶,是糞坑。

君珂早有準備,閃電般捂緊口鼻,紅硯昏了過去,納蘭述一個翻身從桌子上栽倒。

黃鼠狼翻著白眼,上氣不接下氣。

么雞咧嘴——比臭?輪得到你?

常勝將軍么雞將那隻給它折騰得奄奄一息的黃鼠狼拎起來,翻來覆去看了半晌,算盤似的眼珠子充滿困惑。

咦,剛才它在脫啥呢?

等得咱急死了。

真是的,脫了半天也脫不出什麼玩意,咱幫你脫!

行動派么雞一不做二不休,興致勃勃將那黃鼠狼按在爪下,爪子一舉——

崩!崩!崩!精鋼般的利爪依次彈開,日光下鋒芒閃耀。

么雞落爪,一劃。

“哧——”

愛跳脫衣舞的“神獸”,被波戈洛夫斯基同志,當真給脫了皮……

“這狗殺了靈狐!”一聲尖叫,幾個女子花容失色,她們的領頭大姐被羞辱,她們不過憤怒不安,此刻卻驚駭欲絕,紛紛抽出武器。

黃鼠狼一死,綠火消失,濃霧散去,那女子衣衫不整的身體頓時顯露,外面百姓紛紛探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納蘭述衣袖一揮,大門砰然一聲關上。

“我們走!”那赤身女子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不堪模樣,臉色大變,但竟然並不急著穿衣遮掩,立在原地一揚頭,狠狠盯著納蘭述,咬牙道,“山不轉水轉!天不開,紅門開!閣下今日辱我教姑,殺我靈獸,紅門上下,從此與閣下勢不兩立!”

“那是。”納蘭述若無其事,慢悠悠喝茶,“我站著,你們只配跪著,當然‘不兩立’。”

那女子恨得發紅的眼珠盯著納蘭述,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