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安毅最高機要事務的沈鳳道平靜地介紹:“兩年前我們就知道這個縱橫蘇北的**獨立大隊,還清楚當家人就是二七年秋捨生忘死,幫助我獨立師經駱馬湖逃出包圍圈的吳家叔侄,我曾經兩次派人前去聯絡,想收編他們但是我們的人到那兒一看就知道不可能了,**江蘇省委已經先我們半年收編了這支部隊,吳清河親自對第二次秘密前去聯絡的老丁說:道不同不相為謀!還以各種理由力勸老丁回來轉告司令,不要再為國民黨反動派賣命。老丁他們不為所動,吳清河當即便下了逐客令。老丁氣得扭頭就走,到了湖邊碼頭還沒上船,擔任獨立大隊副大隊長的吳兆林前輩趕上來致歉,說吳清河年輕脾氣倔,讓老丁不要往心裡去,但是吳兆林前輩的立場很堅定,明確表示這輩子跟**走了,還說他們獨立大隊三千子弟兵都一樣,絕對不會向只知道收取苛捐雜稅、不顧人民死活的國民黨軍隊屈服,老丁無奈之下只好回來了,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與吳家叔侄聯絡

趙瑞越聽越驚,搖頭不住嘆息,展到有些疑惑地問道:“這些事情怎麼我們都不知道啊?司令部檔案裡也沒有正式記錄,是不是司令故意沒有留下這次秘密聯絡的相關訊息?”

“有記錄的,我部所有的行動和對外聯絡都有文字記錄存檔,不過三級以上的絕密檔案都不在軍、師一級,也不在咱們司令部,而是存放在杜易管轄的情報部檔案室裡,要是你想了解我部從北伐之初的廣州走到今天的每一個歷程,哪天回到川南我給你寫個,手諭,你可以進去詳細查閱安毅解釋完,向沈鳳道擺擺手示意繼續。

沈鳳道接著介紹:“諸位記得年初**中央委員顧順章被武漢行營意外抓捕的事吧?當天晚上,被捕的顧順章擔心憲兵司令部將他當成一般的**特務槍斃,為了保住性命,他第一個供出的就是位於武漢的**湖北省委所在地,以及鄂豫皖共軍駐武漢情報聯絡站位置,兩小時後憲兵隊就搗毀了這兩個機構,打死十餘人逮捕數十人,接著順藤摸瓜,一舉摧毀了**在武漢的大大小小十幾個機構。徐向前麾下的武漢情報聯絡處被打死的四個人中,就有曾經幫助咱們逃命的吳兆林前輩,當時吳兆林前輩已經是徐向前軍團的後勤部副部長了,他與咱們設在漢口的江西商會負責人席聘先生也認識,大家做過不少買賣,結果被俘的**中有個軟骨頭扛不住打,供出咱們的江西商會曾向他們紅軍賣過很多次違禁物資和藥品,武漢憲兵司令部立即把席騁先生抓了進去,咱們的情報員及時將事情急電南昌本部。當時我們正在泓滬戰場和小日本拼命,接到道叔的告急電報很驚訝,司令一個電報打到武漢行營主任何成淡將軍那裡,說席聘先生是我們的人,十分鐘後何主任回電已經下令釋放。這個時候咱們仍然不知道吳兆林前輩被嚴刑逼供而死,直到第三天中央黨部調查局的人來到前線指揮部,求見司令並出示相關檔案,我們才知道具體事情。

司令當即發火,趕走了想詢問吳兆林前輩與席騁先生關係的黨部調查科科長,接著給陳立夫先生去了個電報,此後再也沒人提起此事。”…。知事情原委後,一時間感嘆不已,為吳家叔侄的堅持…一餘,又為彼此分屬不同陣營而撫腕。

趙瑞想了想,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司令,屬下覺得司令心裡有事瞞著大家一這次咱們司令部各處百餘人以及特務團一千餘弟兄從川南出來,馬不停蹄一路趕到蚌埠,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就離開了前線。弟兄們感到很突然,也很疑惑。能不去與徐向前、蔡申熙等師兄撕破臉拼命當然是好事,但是這麼灰頭土臉地打道回南京,還是讓屬下沒有一點兒準備。”

“哈哈,是你感到突然和疑惑吧?”安毅點燃支菸,意味深長地笑著問道。

弟兄們都笑了,趙瑞嘿嘿一笑:“是的,屬下確實沒想明白,,跟隨司令從廬山腳下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