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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安毅面前的一條金光閃閃的康莊大道似乎正在開啟。
第三四九章 深藏心底的恩仇
第三四九章深藏心底的恩仇
安毅跟隨漢斯和船長來到船頭,艦長放下望遠鏡,大聲下達一串命令,漢斯低聲向安毅解釋,現在碼頭上至少有三千餘荷槍實彈的軍隊,還有不少的旗幟在晨風中飄揚,不知是哪股勢力的部隊,又想做些什麼。
安毅依稀記得,駐紮湖口的一個師應該是屬於朱培德將軍的第三軍,而李宗仁的一個師則駐紮於鄱陽湖口西面的九江,距離此地仍有將近二十公里。安毅想了想不敢確定,轉向林耀東要過望遠鏡,看清楚是第三軍的旗幟,頓時放下心來。
朱培德將軍的寬厚義氣在軍中是有口皆碑的,就拿他高呼**來說,也只是把人禮送出他所佔的地盤,關閉工會和農會組織的辦公場所,並沒有像湘軍那樣展開血腥鎮壓。
臨離開南京返回之前,安毅已指示陳瑜給老南昌的老道發去電報,安毅猜測所部傷亡慘重的訊息見報之後,老道和弟兄們會趕來湖口迎接,但沒想到碼頭上站著這麼多的第三軍將士,心中轉念間,安毅懷疑是不是南京方面大戰在即,李宗仁、白崇禧和何應欽三人把持的軍'政府'派出元老動員朱培德馳援南京,所以他們才會集結於碼頭,準備隨時登船東下。
身後的比利時商船上的弟兄們也陸續走出船艙,站在前甲板和左舷上遙望湖口碼頭,安毅所在的炮艦前往上游巡視了一圈,也回到碼頭徐徐靠岸,就停泊在比利時商船旁邊。
船尚未停穩,就看到一位身穿上將軍服的將軍在一群將校的簇擁下,大步走來,碼頭上官兵肅容而立,軍容整齊,戰旗招展軍號齊鳴,顯得非常的隆重。
艦長看到身邊的安毅滿臉感激、恭恭敬敬地向下方的將軍鞠躬致禮,知道是來迎接安毅的軍隊,便放心地命令放下跳板,禮貌地與安毅和漢斯等人話別。
客人下船之後,炮艦的護衛任務至此完成,他們將掉轉方向,直航上海。
安毅大步走下跳板,來到年近不'惑'的朱培德將軍面前再次深深鞠躬,滿面春風的朱培德伸出雙手,止住安毅行禮,與身邊一身長袍的勞守道相視一笑,轉向安毅不悅地問道:
“安老弟,作為軍人如何行此平民之禮啊?你堂堂一個譽滿天下的北伐名將、成何體統?”
“前輩,請稱呼晚輩安毅或者小毅吧,前輩和勞叔年紀相仿,都是晚輩的長者,屈駕迎出三百里,已經讓晚輩誠惶誠恐了!”
安毅謙遜地說完,接著解釋:“前輩或許尚未知道,晚輩已經解甲從商,從今往後不再是軍人了,為此還大大得罪了原來的老長官何敬之將軍。
何將軍一怒之下,率領兩千精銳全副武裝開赴晚輩和千餘養傷弟兄暫時棲身的下關大營,要將晚輩以及麾下軍官軍法從事,並對我傷痕累累的將士實施繳械,幸虧得到南京數萬學子與民眾說情,最後才允許晚輩率領殘部返回老南昌修養。”
朱培德和身邊將領全都大吃一驚,雖然安毅說得如此客氣,但是朱培德和他的將領都知道軍法從事和全體繳械意味著什麼。
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朱培德頗為惱火地問道:“何敬之堂堂一軍之統帥,行事怎麼會如此魯莽?且不說賢侄所部北伐以來立下的赫赫戰功,只說如今大敵當前正是團結一心同仇敵愾之時,他如何這般糊塗?”
安毅聽朱培德突然稱呼自己為賢侄,心中詫異,臉上卻微微一笑:
“前輩,此事說來話長,回到南昌晚輩定當詳細稟告。前輩請移步,晚輩介紹一下……這位是德國魯麟商行遠東區總經理漢斯先生,如今魯麟商行在我國的所有生意都歸他管……這位是漢斯先生的助手勞特,是個中國通,官話說得比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