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凰肆微微一個猶豫,瞧著凝歌神色之間的防備與厭惡心生疑惑。 但是轉瞬又心情開闊,心知肚明。

凰九的行事作風他這個做哥哥的也要了解個十之**,在這皇宮裡樹敵也是家常便飯。這凝歌倒是沒有認出來他是凰九的四哥凰肆,只聽聞是皇后新指的太醫就已經如此的防備激動

若是叫凝歌知道他確確實實是凰家人,她該要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凰肆心中莫名的酸澀起來,忍不住問道:“娘娘這是和皇后娘娘……”凰肆話沒說完,頓時感覺凝歌的眼神放空,隱約有搖搖欲傾的姿態,習慣性的探手就要去握凝歌的脈搏,卻不料被凝歌一個抬手就閃了開去。

“娘娘?”凰肆皺眉。

凝歌手上的酒杯一頓,忽然覺得腦殼子裡翻江倒海的疼。再瞧著凰肆那張臉似乎影影憧憧的變成了兩張 ,心裡壓抑沉重的厲害,向前微微一個傾身,就有一口汙血衝口而出。

暗沉的黑色血液噴的面前的酒杯小菜一片狼藉,就連鳳於曳面前的素琴也不能倖免。

該死的,這酒裡有毒?

凝歌惱恨的看著凰肆,轉而無比失望的看向一臉茫然的鳳於曳。

“你們……”不過是區區兩個字之間的功夫,她眼前一黑就伏在了那冰冷的石桌之上。

那滿桌子的黑血,甚至還噴濺道了鳳於曳的身上。怎麼看凝歌都已經是中毒之後香消玉殞的姿態了。

凰肆和鳳於曳被眼前這個突發的狀況驚了一驚,愣是在凝歌暈倒之後才反應過來。

“凝歌!”

鳳於曳一個箭步就到了凝歌背後,把凝歌翻轉過來就要抱回房中。凰肆低喝:“你這是瘋了!你腿上都是銀針,你這一動,那銀針若是順著經脈流淌,你是想一輩子癱瘓在床麼?”

“先進去。怕是中毒了。”

鳳於曳眼神微閃,卻好像是不曾聽見凰肆的警告,打橫抱了凝歌騰身幾個起落就進了曳香院的主殿。

凰肆微微一個猶豫,端起了凝歌用過的酒杯,只能立刻跟上。

凰肆給凝歌仔細的診脈,鳳於曳眼神幽深,一手擱在膝蓋上死死的攥著膝蓋上的布料,臉上些微有些蒼白。

為什麼這麼巧會在曳香院中毒?

“是通心散。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毒藥,也死不了人。服用這藥的人看起來是和尋常人無恙,卻不能沾染茶葉水和酒,否則就會有中劇毒的幻像。只是若是不能及時解毒,可就的成了劇毒了,這樣說來這通心散也算是一門陰狠的毒藥了,看來,這凝妃是有備而來呢。”凰肆深深的看著床上緊緊合著眼睛的凝歌,說出來的話也頗為無奈。

“何解?”

“安心,這種毒藥還難不倒我凰肆。否則本公子縱橫天下,如何能活死人肉白骨?”凰肆無比自信的搖了搖手裡的摺扇,眯著眼睛笑著,似乎絲毫也不曾把凝歌身上的毒藥當一回事。

“倒是你。”凰肆繼續道:“要小心為上。據我所知,這凝歌第一次闖你曳香院卻出奇被救了下來。這次難免是要引髒水往你曳香院潑。”

雖然他和凝歌不過是幾面之緣,也始終就也不肯相信凝歌會是傷害自己來設計他人的人。只是這深宮裡高深莫測,從來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對錯。

凰肆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要知道凝歌若是成了第二個凰九,對於凰九對於鳳於曳都不是什麼好事。

他對凝歌不過是有興趣,但是對於鳳於曳和凰九卻是真實的情感所在。

鳳於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