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架勢,簡珈才明白這根本不是所謂的落水,需要她救治的那個人也極有可能已經死了,走過去在趙採身邊蹲下,男子原本美麗的臉頰浮腫蒼白,檢查了一下,簡珈站起身對著旁邊愣愣的錢方道“節哀順變。”

錢方還是愣愣的,吶吶著道“怎麼會這樣……明明前幾天還是好好的啊,怎麼會啊?怎麼會……”

簡珈在心裡嘆口氣,剛準備離開,錢方撲上來抓著她就急切道“林蒹葭,你不是名醫嗎?我知道你厲害的,你救救他,我求你了,他沒死的,他還活著……”

簡珈任由錢方拉著,儘管對方手勁大的讓手臂很痛,仍是語氣不變的告訴她“他已經死了。”

“不會的!我沒想的,我只是……只是打了他,為什麼他會死?我沒有嫌棄他,哪怕他一直傻下去……我沒想的,我沒有……”

錢方表情扭曲而痛苦,大力的抓住簡珈搖晃,幾乎聲嘶力竭“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蔣以把錢方的手從簡珈身上掰下來,按住不住掙扎的女人,對簡珈道“快回去吧,這裡的事情我來,你不是病了嗎?”

簡珈衝蔣以點點頭道謝,然後就轉身走了。

不過錢方的哭喊後悔,卻隔著很遠也能聽的到。

進屋的時候看見藥還在爐子上溫著,看見簡珈回來了,淺清把藥拿下來倒進碗裡,端過去放到桌子上道“時間久了就不好了,先喝了吧,我一直是小火溫著,熱一點還不會苦。”

簡珈接過來試了一下,有點燙燙的,但是是可以接受的熱度,幾口灌下去,淺清看她喝完了連忙把裝著蜜餞的碟子遞過去,簡珈失笑,伸手掐了下對方的臉頰道“傻孩子,我可不怕苦。”

話是這麼說,可還是從碟子裡拿了一個出來。

看見簡珈吃了,淺清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猶豫的開口問道“……是趙採出事了嗎?”

簡珈身體一頓,沒有出聲。

見簡珈不說話,淺清垂下頭磕磕絆絆的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雖然怪他孩子的事情,可我們是一起來的,他當時照顧了我不少……”

“你不怨他?”

淺清靜了半晌,低低道“怨的……可是,我還有你……”

簡珈嘆了口氣,攬住淺清慢慢的道“清兒,他……死了。”

淺清身體劇烈的抖了一下,然後靠在簡珈肩膀上,再沒有說話。

簡珈輕輕的拍撫淺清的脊背,低低的說道“別傷心,這是他自己選的路,怨不得別人。”

&&&

身體好了一點,簡珈說要去回春堂看看,淺清不放心要跟著,簡珈拍拍他,指了下越來越肥的某隻兔子道“乖乖的在家把小圓喂得更圓,我下午會早點回來。”

“可是……中午的藥怎麼辦?”

“傻瓜,”簡珈失笑“我在的地方就是藥房,還能沒有藥?放心好了。”

淺清還是很擔憂的樣子,最近事情太多,前兩天來找妻主的那個人給他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要不然,中午的時候我給妻主送過去吧?”

淺清拉著簡珈的衣袖,害怕還是被拒絕。

“路很遠,很辛苦。”

“我不怕的,”淺清眼神執拗,定定的望著簡珈。

簡珈有些無奈的道“好吧,蔣以每天中午的時候都會去集市,讓她送你,記住,不可以自己一個人。”

淺清欣喜的點頭。

正如春水

回春堂老闆對於簡珈病還沒有完全好就來上班的舉動表現出的激動讓簡珈嚇了一跳,老闆才尷尬的笑笑說“額……這幾天好多病人都有抱怨,你來了就太好了。”

果然,知道林大夫又看診了,排隊來診病的人直接排出了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