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悶騷型的男人。” 當亦清丟擲他苦悶已久的問題,黃依依如是說到。

“可是,學姐你知道嗎,忘掉一個人太難了。我需要新的愛情來拯救我。”

“自己拯救自己吧。親愛的。誰都不是誰的救世主。我看啊,我的第一個心理治療物件就是你吧。”

“那你答應幫我啦?”

“好啦,真是服了你了。我週日週末有空的會來俱樂部幫忙的。放心吧。”

“學姐,你最好了。“

亦清開始著手準備俱樂部,傢俱,裝修,招人,沒有一項不親力親為。舞蹈、瑜伽和繪畫老師都是女性,有正職工作,晚間和週末來俱樂部打工。前臺的男生是附近大學的學生,他上課的時間都是亦清在做。俱樂部提供咖啡和甜點,製作咖啡和甜點的師傅很有經驗,尤其提拉米蘇做的很好吃。心理顧問是黃依依和亦清,幫助失戀的人們度過悲傷的日子。每週五的晚上有一個小活動,叫做我的故事,人們透過說出自己的故事療傷。前任俱樂部每天九點開門,晚上十點關門,週一不營業。

有人說,失戀大抵可分為四個階段,起初是不相信和不接受這個事實 。接下來是意識並接受了這個事實,開始體驗到依戀關係的分離痛苦,這個過程是最令人難過的,時間的長短和程度因人而異。再下來就是恢復期了,想起那個人的時間越來越少。而來俱樂部的人們大多都處在失戀的第二階段。也許有人會說前任俱樂部根本不能徹底的幫助到那些失戀的人,因為失戀本身就是一個自我救贖的過程,可是亦清要做的只是讓失戀的人儘快的走出來,走進更精彩的未來。

有時候看看朋友圈,不是訂婚了,就是結婚了,更有甚者孩子都生了。可亦清呢,至今仍是孤身一人,她仍然拿著號碼牌,等待著遙不可及的真愛。去年,黃依依也結婚了,老公是一個學建築的青年。亦清不敢想,不敢想自己的未來在哪裡,像故事中的老太太一樣,孤獨終老。故事是亦清聽媽媽說的,老太太是老家學校的老師,抗戰年間和男朋友分別兩地。建國後,男人已另娶佳人,而不知情的她一直等待。多年後,他回來尋她,他們都已經是不惑之年,女人一生未嫁,沒有子女,直到九十歲去世。愛,總是需要等待的,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

迷宮

週六,清早起床開店,亦清發現郵箱裡多了一封薛子墨的信,不想開啟,又隱隱的不安。吞下一杯咖啡後,她的心情漸漸安定了下來。三三兩兩的人走進來,幾個人坐下來喝咖啡,幾個人進去清晨的瑜伽班。穿紅色裙子的女人,走到亦清身邊。“你還記得我嗎?”

“你叫李宓對吧?上個月,你做了心理調整,那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好多了。可是我發現我還是不能忘記他,而且幾個星期前我又遇見他,發現我還是愛他,可我不知道他對我的感覺。你說,我該怎麼辦?”

“如果你真的愛他,可以問問看,他對你看法。”

晚上,人群漸漸散去,只留亦清和二樓練舞的人們。看著電影《暖暖內含光》,有一句話讓亦清記憶深刻,“如果有一天,我們之間的記憶被刪除掉,你還會不會像從前一樣愛我,就像我們之間沒有彼此傷害過一樣?” 告白,當年亦清給的告白,為什麼他沒有回覆。就因為這樣,他們錯過了當年,錯過了最美的時光。而如今,他的一廂情願,換不回亦清的一句“我願意”。如果再來一回,刪去所有記憶,他們會不會如當年般呢。而她和高翔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