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又覺得這火燒的還不夠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於是又開口道:“好!算你狠。媽的!你不是說老孃跟他有一腿嗎。對!我們就是郎情妾意,你儂我儂,舉案齊眉,月圓花紅……怎麼樣?有本事你就把我們倆都一塊兒滅了,生不能同床共枕,死也要同墓共穴。我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都在一起,氣死你!”

羅傑越聽越氣,肺都要氣炸了。那位問他氣個什麼勁兒啊?又不是蘇南葉跟阮逸塵糾纏不清。

這事兒就說來話長了:燕清婉才貌雙全,一入學可就引起了一陣騷動。狂蜂浪蝶,趨之若鶩。當時羅傑恰好是學生會幹部,趁機對燕清婉窮追猛打。奈何出盡百寶,就是難博美人一笑。世上就是有這樣一種人,得不到,就心生恨意不安好心,也不讓對方好過。當初燕清婉與羅傑的恩怨就是結下的,只是那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兩人每每狹路相逢,也只是暗中鬥法。直到最近,羅傑突然成了葉子的男友,那丫頭痴心一片,想來也不知此事,所以清婉縱知羅傑此人不是東西,也輕易不好說什麼。

今晚來時,她心裡本是著急,這羅傑畢竟是有些手段的,自己單槍匹馬就過來了,難免會吃虧。正不知怎樣好呢,誰知誤打誤撞,半路殺出了個阮逸塵。那時她便心生一策,把阮逸塵誆到這裡,又故意讓羅傑誤會,半真半假,越描越黑。

所謂無中生有,羅傑此人心胸狹隘,又自詡聰明,急火攻心,必方寸大亂,按照她所設想的路線走下去……

羅傑就是想讓她不好過,這樣這個變態心裡才會平衡:“燕清婉,你越是護著這男人,我就越不要他好受,你越心疼,老子就越喜歡!“

“下流!卑鄙!”清婉口中忿忿,心裡卻已高興地想拍巴掌。見他那倆保鏢已欺至阮逸塵近前,想要擒住對方,而阮逸塵也不得不出手自防。她簡直欣喜若狂,暗道:這就對了嘛!羅傑啊羅傑,你小子終於開竅了。不過你也別閒著,看阮逸塵這樣子,應該好歹按理說那也是個練家子,剛才扣老孃的手法那叫一個利落!嗯。你那倆狗腿子估計欠點兒,你丫倒是趁其不備趕快偷襲啊!也來個現代版的“三英戰呂布”。最好你打我一拳,我捅你一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狗咬狗,一嘴毛,人腦子打成豬腦子,死的死,亡的亡,嘿嘿嘿……

清婉越想越開心,嘴上不自覺地就咧出了一道笑容。突然想起葉子還擱那兒癱著呢!屋子裡其它人早就跑的跑,散的散,羅傑阮逸塵他們亦惡鬥猶酣,她心道此地不宜久留,扶著葉子就要站起來想趁機逃走。

誰知這時,門外突然浩浩蕩蕩的衝進一群人來。

有穿保安服的,有穿黑西裝的,有見過的,又沒見過的,有男的,有女的……

那陣仗,兩個字兒——場面。

清婉一看,又重新將葉子放到沙發上,然後一雙眼四處亂轉,合計起來: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只想著葉子,應該有小姐出去報信兒,所以那些保安是來平亂的。又一看:那個紀玉堂是阮逸塵的狐朋狗黨,還有剛才在那邊兒沙發上跟那女的調情的那個淫棍,這些“黑皮”跟在他們身後,自然是他們的爪牙。剩下的嘛……一個個油頭粉面,陽氣不足,估計是來湊熱鬧的嫖客。至於那個被小姐和保安簇擁著的……雞頭?嗯嗯……不對。這人穿著華貴,頗有氣度,不動聲色,眉目間卻藏著奸猾城府。難道……他是……

宋向北!

清婉心下一凜:看來這阮逸塵一夥真不是吃素的。宋向北可是“傳媒大亨”,在他們的圈子裡一向高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多有錢似的,整天開著他那加長版的豪華跑車招搖過市。羅傑這種小蝦米,可驚動不了他。既然宋向北都出來了,那這阮逸塵必是大富大貴之人,看來……今日之事,我若不想個萬全之策,必定遺禍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