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一隻手道:“大哥,我們明白。”

袁孝農駕駛著他的賓士車瘋狂行駛在濱海大道上,他的下巴還在火辣辣的疼痛,怒火在他的心中燃燒,他感覺到自己並不是屬於這個集體的,兄弟們始終都在以異樣的眼光看他,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袁孝農想到,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劉恬的號碼,聽到那邊瘋狂的音樂聲:“你在哪裡?”

劉恬格格地笑:“在玩!”

“給我回家!”

“不嘛,好不容易開心一次。你就給我放一天假嘛!”

袁孝農掛上了電話,氣得將手機扔到了一邊,不用問,劉恬一定在沸騰迪廳,最近她經常去那裡。袁孝農感覺到體內有一股邪火需要發洩,他要找到劉恬,在他需要的時候。決不允許她拒絕自己。

袁孝農走入沸騰迪廳,在昏暗搖曳的燈光下尋找,終於看到了劉恬。她和一個年輕的男子相對跳舞,興致正濃,兩人搭肩撫臀。舞姿激烈。

袁孝農一看就火了,他走了過去,一把抓住正在那兒搖頭的劉恬道:“跟我走!”

劉恬甩脫他的手道:“你好煩啊!今天是我生日,你給我放一天假行不行?”

袁孝農勃然大怒,揮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一巴掌將劉恬打得愣在那裡,她回過神來,歇斯底里的向袁孝農衝了過去:“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袁孝農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推倒在地。指著她道:“賤人,我去外面等你,三分鐘內,你要是不出來,這輩子就別想回去。”

袁孝農又指著和劉恬跳舞的男子。恨恨點了點頭:“你他媽也給我小心點!”

袁孝農擠開人群向外走去,周圍跳舞的人仍然不斷湧來,袁孝農非常厭惡這樣的場合,皺了皺眉頭,從人群中擠出一條道路,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前一後向他擠了過來。袁孝農正想將他們推開,卻忽然感覺到後心劇痛,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兩柄鋒利的刮刀接連刺入了他的胸腹,袁孝農搖晃了一下,甚至沒有發出聲息,就捂著胸口緩緩倒在了地上。

周圍瘋狂舞蹈的人們並沒有對眼前的一幕有所覺察,直到有人因為踩到地上的鮮血滑倒方才發現了已經死在地上的袁孝農,驚恐的尖叫聲響徹在紛亂噪雜的舞廳內……

張揚回到北港聽說的第一件事就是袁孝農死了,或許是最近聽說了太多死亡的訊息,張大官人對此表現的有些麻木。

程焱東對張揚表現出的淡定也頗為驚奇,他以為張揚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於是又重複了一遍:“張書記,袁孝農死了!袁局長的二弟袁孝農。”

“我知道!”張揚合上手中的檔案,他對袁孝農一直都沒有好感,這個人是死是活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真要說有什麼感覺,就是最近死的人的確多了一些。

程焱東道:“我打算去袁家問候一下,畢竟是袁局的弟弟,你去不去?”

張揚道:“去!”

袁孝農的靈堂就設在他燈塔山的別墅,自從袁孝農被殺之後,他的情婦劉恬就失去了影蹤,這讓案情從一開始就將她鎖定為嫌疑人之一,袁孝工已經發出命令,在北港範圍內所有的警員動員起來追查劉恬的下落。

袁家兄弟痛不欲生,最難過的要數袁孝兵,在老二被殺的這件事上他非常內疚,認為如果不是自己衝動打了二哥一拳,他就不會提前離開,也就不會發生被殺的事情。

袁孝工在表面上是最冷靜的一個,但是他心中和兄弟們一樣難過,想想他們兄弟拼搏了這麼久才有今天,本該是好好享受人生的時候,可如今卻已經人鬼相隔了。

袁孝工的身份決定,北港方方面面前來弔唁的人很多,他迎來送往,整個上午都沒有片刻得到休息。

濱海市委書記張揚和公安局長程焱東一起到來,兩人送上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