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和喬夢媛的關係也都算不錯,徐建基道:“我看這件事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不過自從傳出來之後,喬家的反應有點奇怪,他們既不承認,也不出來澄清。”

周興國道:“澄清什麼?這種事情,並不是你出面闢謠就能解釋清楚的,有道是清者自清,喬家在這件事上的處理方法沒問題。”

徐建基道:“最近事情真多,薛家的事情接二連三,想不到喬家也不太平。”

這些人的議論讓張揚不禁擔心起來,他擔心的是喬夢媛,既然事情已經在京城傳開了,難保這些事不會傳到她的耳朵裡,張揚來到院子裡,掏出手機,他給喬夢媛打了個電話。

喬夢媛那邊的聲音沒什麼異常,輕聲道:“張書記,這次去京城那麼久,是不是有點樂不思蜀了?”

張揚笑了起來,調侃道:“怎麼?喬主任想我了?”

喬夢媛道:“想得都快想不起來了。”她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她的笑聲讓張揚稍稍放心下來,看來她並不知道這場在京城剛剛掀起的風波。

張揚道:“家裡沒事吧?”

喬夢媛道:“沒事,一切正常。”

張揚道:“聽你這麼說我有種失落感,合著濱海有我沒我都差不多,地球離開我照轉不誤啊!”

喬夢媛的心情看來不錯,格格笑道:“本來你就沒那麼重要!”

張揚道:“你是說我對濱海呢,還是對你?如果是前者我還能接受,要是後者,那我肯定傷心,我要是一傷心,這輩子都不回濱海了。”

喬夢媛啐道:“誰稀罕!”過了一會兒,她又低聲道:“你還是回來吧。”言語中充滿了羞澀,這等於間接承認張揚對她很重要。

張大官人心中一暖,輕聲道:“等忙完薛老的喪事我就趕回去。”

喬夢媛道:“我託你的事情你辦好了沒有?”

張揚笑道:“辦好了,我親手把衣服交給喬老了,他喜歡得很呢。”從喬夢媛的這句問話,張揚更加確信她並不知道喬家最近發生的事情。

薛老走得突然,甚至沒有來得及說出他的遺願,追悼會當日,黨和國家主要領導人大部分親臨出席,這表達了對薛老這位元老的尊重。

張揚並沒有去大廳內參加現場的追悼會,他不喜歡那樣沉重的氣氛,一個人站在殯儀館外,耳邊聽著低沉的哀樂,張大官人心中也是異常的沉重,他想起薛老生前的音容笑貌,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薛老可能早已離開了人世,但是自己雖然治好了他的絕症,卻仍然無法沒有阻止他的離去,人的命運或許早已在冥冥中註定,並不是自己的意志能夠轉移的。

張揚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顧允知。

顧允知也沒有去參加追悼會,而是靜靜站在那裡,雙手交叉放在身上,垂著頭,面對追悼大廳的方向,靜靜默哀,張揚走了過去,來到他的身邊,並沒有馬上打擾他,直到哀樂聲結束,顧允知抬起頭來,向張揚點了點頭道:“我走了!”

張揚指了指簽到處:“爸,您不去簽名?”

顧允知搖了搖頭道:“真正懷念一個人是放在心裡!”

望著顧允知漸行漸遠的背影,張揚的目光中流露出欽佩的神情,在他所接觸的官員之中,唯有顧允知能讓他由衷的佩服,顧允知之所以沒有前往追悼會現場,一是不想和官場中人家暄,二可能是為了避免和薛世綸見面,從今天起,他想和某些人的關係徹徹底底的畫上一個句號。

當天的葬禮結束之後,張揚接到了喬鵬飛的電話,邀請他去家裡一趟。

張揚這才想起,當天並沒有在葬禮上看到喬老,甚至沒有見到喬家任何一個人。本來晚上週興民約好了大家一起去吃頓飯放鬆一下心情,有了喬鵬飛的邀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