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洪剛道:“我也贊成這次的嚴打,北港警方貫徹省領導的指示是及時正確的。”蔣洪剛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考慮好了後果,這句話將鋒芒直指項誠,而且有弱化項誠功勞之嫌,他是在告訴別人,這次不是你項誠英明,是你無奈為之,如果不是宋懷明點明北港治安太差,你項誠也不會突然搞什麼嚴打。

蔣洪剛道:“當然我們也應該認識到,北港的治安想從根本上好轉,單單依靠一次兩次的嚴打是不行的,或許可以起到一些作用,但是不會解決根本上的問題。”

項誠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蔣洪剛的話:“洪剛同志,你認為根本上的問題是什麼?”

蔣洪剛道:“根本上的問題……”

蔣洪剛的這句話根本沒有機會繼續下去,宮還山又衝出來打斷他的話道:“洪剛同志,你對北港的治安狀況很不滿意啊,我不知道你到底了不瞭解北港在治安上做出的努力,知不知道北港的犯罪率呈現出逐年遞減的趨勢?”

項誠笑道:“還山,讓洪剛把他的話說完嘛。”

蔣洪剛道:“我沒什麼好說的,我這次去省裡開會,宋書記針對這方面的情況將我狠狠批評了一通,我只是照實傳達,我不是對北港的治安不滿意,我也看到了大家的努力,宮市長這麼說好像是我別有用心,我也是北港的一員,我也不希望別人說北港不好。”

宮還山道:“是啊,家醜不可外揚,就算是北港不好,我相信洪剛同志也不會去做在外面詆譭北港的地步。”

蔣洪剛的聲音大了起來:“宮市長,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只是把省領導的意見傳達了一下,難道你懷疑我別有用心?你如果不相信我,你自己打電話去問宋書記,看看他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誰怕誰】(下)

蔣洪剛算準了宮還山不可能去宋懷明那裡對質,可是他剛才的這句話把宋懷明拉進來並不明智,只能讓所有人看到他欠缺底氣,甚至有人感覺到他狐假虎威,拉出宋懷明過來唬人。

宮還山還想說話,項誠制止道:“算了,大家都是自己同志,又不是私怨,還不都是為了北港好,在這裡爭執什麼?搞得臉紅脖子粗,有意思嗎?我們是一個團隊,要有團隊精神,只有相互協作,才能管理好北港,我知道大家都是好同志,有道是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哪有自己詆譭自家人的道理,真要是那樣,還算人嗎?”

蔣洪剛被噎得臉色鐵青,項誠這番話根本是罵自己,可他偏偏又不好反駁。就算他想反駁,項誠也不會給他反駁的機會,擺了擺手道:“散會!”

蔣洪剛是第一個走出的會議室,向來涵養出眾的他第一次表現出這樣的憤慨和失態。

常委們全都目睹了蔣洪剛這次和項誠的交鋒,怎地一個完敗得了。

項誠和宮還山最後離開,宮還山陪著項誠出門的時候,低聲道:“小人!”

蔣洪剛雖然料到項誠會有所反擊,卻沒有想到他的反擊來得如此迅猛和激烈,常委會項誠和宮還山一唱一和對他發起了攻擊,蔣洪剛甚至開始有些後悔參加了這次的常委會。開完會之後,他沒有返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叫上司機離開了市委,出門之後,蔣洪剛才想起自己並沒有打算好去哪裡,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未接電話,他給丁高山回了過去。

丁高山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太多的異樣,低聲道:“我在玉屏山高爾夫球場。”

蔣洪剛頗感詫異,以丁高山現在的心情還會去打高爾夫?帶著滿心的迷惑,他來到了玉、屏山。

乘坐工作人員的電瓶車來到球場內,正看到丁高山站在草丘的高處揮杆,高爾夫球在空中劃出一道白色的弧線然後蹦蹦跳跳的落到了遠處。

丁高山並沒有繼續打俅,將球棒扔給助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