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聖明上前跨出一步,已經來到距離張揚不到一米處,猛一抱拳:“請了”

張大官人真是沒想到這位體委主任的身上還有這麼重的江湖味道,他樂了,也還了一拳。

說時遲那時快,渠聖明已經出手,倏然之間化掌為爪,向張揚的咽喉拿去,同時右腳前伸,攻向張揚的下盤。

張揚讚了聲好,一個閃電般的後撤躲過渠聖明的突然一擊。

渠聖明看到自己的突襲又被他躲了過去,不由得暗暗稱讚,想不到張揚這麼年輕,居然擁有這麼漂亮的身手。嘴裡卻道:“你退什麼?”

張揚道:“你是我領導,年齡又比大這麼多,我得讓你”

渠聖明冷哼一聲,左腳側滑,一個大鵬展翅,右掌藉著身體的旋轉急速向張揚的胸膛打去。

張揚似乎算準了他的出手,身體搶在渠聖明出招之前已經先行後退,渠聖明的這一招再度落空。

渠聖明心中越發驚奇,他一向認為自己在平海算得上武林高手,可今天在張揚面前幾度出手都沒有佔到便宜,確切地說,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沾著,這還是在人家沒出手的前提下,渠聖明不由得焦躁起來,幸虧是在天台,如果有人圍觀,看到眼前的情況,不知要說怎樣的閒話,開始的時候,他還存著留手的想法,想著只要給張揚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厲害就行,可現在如果不全力以赴,恐怕要敗在這小子的手裡,於是渠聖明再不考慮保留實力,拳腳宛如暴風驟雨一般向張揚招呼而去。

張揚始終沒有出手,只是依靠靈活的步法來回閃躲,無論渠聖明怎樣出手,他總是能輕輕鬆鬆躲過去,渠聖明越大越是心驚,他習武這麼多年,遇到的高手也有不少,可是從沒見過張揚這麼厲害的,面對他的攻擊,人家連手都不用,從一開始到現在始終揹著雙手,任由他攻勢如潮,張揚卻面帶微笑勝似閒庭信步。

渠聖明越打越沒底,越打越是心焦,他將張揚逼向天台的一角,想要逼他出手,張揚窺破渠聖明的心意,唇角微微一笑,突然探出手去,從漫天的掌影之中準確無誤的抓住渠聖明的右手,拿住他的脈門稍一用力,渠聖明只覺著半邊身軀麻木,身體痠軟無力,忽然產生了一種完全被張揚掌握的感覺。

張揚一聲低吼,竟然將渠聖明魁梧的身軀整個拎了起來,在半空中甩了一個圈,渠聖明感覺到自己飛了出去,大半個身軀都飛出了樓面外,他腦袋嗡地一下大了,心說完了,這小子真把自己從五樓上扔下去了,命沒了。可他的念頭還沒轉過來,張揚已經將他甩了一圈,然後重新放在天台之上,鬆開渠聖明的手掌,笑眯眯看著他,雙手仍然負在身後,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渠聖明的背脊之上滿是冷汗,他驚魂未定的看著張揚,胸口不斷起伏,顯然沒從剛才的震駭中恢復過來。

張揚笑眯眯道:“渠主任,咱們沒必要再打了吧?”

渠聖明的臉色很難看,他口口聲聲要教訓張揚,結果卻是被這小子給教訓了,他練了一輩子的武功,可在張揚面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好不容易才調整好內心的情緒,渠聖明低聲說了一句:“高手啊”

張揚正想說話,忽然聽到下面響起警笛聲,他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渠聖明。

渠聖明也愣了,他沒報警啊,忍不住罵了一句:“哪個混蛋這麼多事?”

來得是白沙區公安分局局長欒勝文,說來巧的很,並不是有人報警,而是他過來找渠聖明有事要辦,他和渠聖明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一來到體委就聽說渠聖明跟人上天台比武了,欒勝文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說這個渠聖明都什麼級別了,還幹這種事情,不知道誰這麼倒黴要被他教訓一頓了,可一打聽是張揚,欒勝文馬上就意識到,這次渠聖明算是遇到對頭了,就渠聖明的身手還真不一定是張揚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