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裝的呢!”到了這裡粱東平什麼都敢說了。

孟少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粱東平,你最好放老實點,你的底子我們都很清楚!”一句話就把粱東平給震住了。粱東平最害怕的就是別人提起他被勞教過的事情,他把勞教這一段引以為恥,認為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不幸,每次想起這件事都感到羞辱。

別人提起這件事會讓他感覺到抬不起頭來,粱東平垂下頭去,低聲嘟囔著:“為什麼要揪住過去的事情不放”“我,——我懂法,“…”

孟少良聲音嚴肅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粱東平被嚇得哆嗦了一下,他有些心虛的問道:“警官,你們想起訴我什麼?”

孟嚴良道:“故意傷害罪,根據我國刑法規定地二百三十四條的規定,對於故意傷害他人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過去曾經有過案底,對你的量刑肯定會從嚴。

粱東平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多麼嚴重,他再也不想去監獄裡待著了,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被判十年,什麼前途,什麼未來都沒有了,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嘴唇都開始哆嗦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孟少良道:“是不是故意傷害你說了不算,法院說了算,我真是不明白,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解決,非得要採取暴力手段?你跟他多大仇啊?你們過去是不是有私人恩怨?”

粱東平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和他沒有私人恩怨。”,“沒有私人恩怨你會用車撞他?”,“腳踏車……”

孟少良忍不住又拍起了桌子:“腳踏車怎麼了?用拳頭打死人和用刀殺死人雖然工具不同,可性質是一樣的,你給我端正態度,到現在你不瞭解事情的嚴重性!”

粱東平道:“我……”,孟少良道:“粱東平,我提醒你,你最好表現的配合一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清楚,爭取寬大處理。”

粱東平強迫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可是內心的惶恐已經讓他無法鎮定了,他知道孟少良並沒有誇大其詞,如果真的對張揚造成了傷害罪,他肯定要坐牢,粱東平道:“是他主動找到我的。”

孟少良道:“別緊張,慢慢說!”,粱東平道:“事情應該從今天東南日報的那篇報道說起,我發表了一篇針對南錫市利用省運會大搞捐款的報道,的幾個問題很尖銳,觸及到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孟少良道:“其中就包括張揚?”,粱東平點了點頭:“對!”他很緊張,兩隻腳侷促不安的在地上摩擦。

孟少良示意助手給粱東平送了一杯熱茶過去,粱東平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喝了。茶,又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道:“上午的時候,他們的副市長就過來找我談話,我知道因為這篇文章給他們帶來了麻煩,所以他們害怕我繼續報道,所以才會找到我。今天下班的時候,我一出門又遇到了張揚,他說要跟我談談,被我拒絕了,他惱羞成怒,罵我是走狗,罵我被李社長當槍使,我一直都忍著他,可是當時是下班的時候,周圍都是我的同事,他越罵越不像話,我實在忍不了了,氣昏頭了,所以我就推著腳踏車往他身上撞,結果……”

粱東平道:“真的是他先侮辱我,所以我才撞他的。”

孟少良道:“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向稱出手?”,粱東平點了點頭:“我現在明白了,他去報社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我,就是想讓我控制不住情緒,而我卻偏偏上了他的當。”

孟少良道:“他說這件事是你們社長李同育指使你乾的,究竟有沒有這回事?”

粱東平道:“沒有,我們社長沒讓我這麼幹。”,粱東平還是夠意思的,他沒把李同育牽進來。

孟少良問完話,離開了審訊室,回到辦公室就聽說東南日報社長李同育在等著他,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