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終於明醉臥美人膝。掌天下權才不可分割的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世還有一件事能夠讓我如此努力如此投入。”

海蘭醉眼朦朧道:“你想做官?”

張揚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

海蘭卻笑道:“你不適合。一個不動就會要打打殺殺的頑劣小子根本不適合做官。我雖然不是官場中人。可是我卻知道官場中人最講究的就是低調內斂。你這樣的張揚性情做打手還成。做官卻是極不適合的。”海蘭又咽了一。腳步顯有些輕浮了。

“我的性情未必不適合做官!”

海蘭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嬉皮笑臉小子。伸出春蔥般的手指指了指張揚道:“我倒要聽聽你的理由。”

張道:“我記的有本《厚黑學》的書。李宗吾在自序中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最初民風淳樸。不厚不黑。忽有一人又厚又黑。眾人必為所制。而獨佔優勢。眾人看之。爭相仿。大家都是又又黑。你不能制我。我不能制你。獨有一人。不厚不黑。則此人必為街人所信仰。而獨佔優勢。如商場。最初商人。盡是貨真價實。忽有一賣假貨者。參雜期間。此人必賺其錢。大家爭仿效。全都是假貨。獨有一家貨真價實(認清目)。則購者雲集。始終不衰不敗……”

聽張揚說完這句話。海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她忽然發現眼前的張揚絕非表面上展示給眾人的熱血衝動。做每件事他都有著周密的考慮。今天的事件。張揚一怒而起。固然是因為妹妹受辱。而他接下來的表現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他折斷宋大明的手指。卻放過了事件的始作俑者楊志成。證明他的心中並不是沒有回數。孰輕孰重。他掂量的清清楚楚。至於最後的和平收場。更證明張揚的背後擁有硬的靠山。可以說張揚在大事上表現出的冷靜和急智絕非普通人能夠想象的到。他剛才的這番話間接表明。現在的從政者都是低調內斂。假如他也表現出一樣低調內斂。很容易被淹沒在這群陰謀的汪洋大海之中。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標新立異有些時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雖然說槍打出頭鳥。可是隻要這鳥兒擁有了超常的實力。一樣可以躲過槍子兒的射擊。海蘭輕聲笑道:“今天你衝進歌廳的候。我還以為你要殺了楊志成那個混蛋!”

張揚冷冷道:“還不是時候。”

海蘭卻因為他的這句話感到寒而慄。拿著酒杯的手沒來由顫抖了一下。這廝身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殺氣著實駭人。

揚笑道:“咱們不提這些不開的事情。喝酒!”

再乾一杯之後。海蘭已經是秀;發燒。嬌軀軟綿綿的說話也變柔弱無力。這卻為她原本嫵媚的風姿平添了一種懶。對張揚更是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張揚畢竟還是有幾分定力的。咳嗽了一聲道:“不早了。我應該回去了。”海蘭指了那剩下半瓶芝華:“幹了它!”

張大官人從不害怕別人勸酒。無論是洋酒還是國。這廝對酒精天生擁有免疫力。別人越喝越醉。這卻是越喝越清醒。看到海蘭已經有了五分醉意。他忽然想起剛才讓海蘭心神不寧的電話。輕聲問道:“那電話是誰打來的?”

海蘭微微愣了愣。然後笑著將杯中酒喝完:“跟你有關係嗎?”她想要再往杯中倒酒。卻被張揚握住手腕:“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醉了更好。不用想不開心的事。不用去刻意偽裝。一個真實的自己……”

張揚真摯道:“酒多傷身。就算是不開心也不可以虐待自己的身子。”

海蘭怔怔的看著張:“你關心我?”

張揚認真的點了點頭。的到的卻是海蘭放肆的大笑。海蘭充滿譏諷的看著張揚:“別以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你關心我?鬼才會相信你。你無非是想用虛偽的關博取我的好感。然後騙我和你上床……”海蘭柔美的雙目中盪漾著星辰般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