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長鍵對改革是深表贊同的,尤其是江城紡織廠這種難啃的骨頭,不過他們文淵區所涉及的問題就是江城紡織廠的動遷,紡織廠的新廠址在開發區,以後再有事就是江城開發區的問題。

今天會議的主題就是江城紡織廠的未來走向,怎樣才能保證,工人上訪的同類事情不再發生。會議取得了一致意見,那就是儘快進行江城紡織廠的改革,對江城紡織廠的現任領導層給予懲罰,這叫殺雞儆猴,你們紡織廠不是鬧嗎?我們不拿工人開刀,先對付幾個領導,在短期內會起到一定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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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斌最近一段時間過的並不如意,因為濫用職權毆打方海濤,他被公安局內部給予嚴重警告處分,雖然沒有記過,可是局裡給他放了大假,好不容易熬到了上班的日子,剛剛去報到,又被懷疑和方海濤的案子有關,接連幾次被叫去協助調查,起因是方海濤的死和劉五有關,而劉五恰恰又曾經是他的線人,田斌很惱火,換成父親擔任江城公安局長的時候,上上下下誰不得給他幾分面子,可現在他有種物似人非的感覺,也許自己繼續留在江城是不明智的。

田斌很鬱悶,他和現任局長榮鵬飛不熟,還是找到副局長董德志,董德志是父親的老搭檔,也是田斌的上級,田慶龍走前專門交代董德志要照顧自己的兒子。

董德志看到田斌的神情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先讓田斌坐下,幫他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和顏悅色道:“田斌啊,找我有什麼事?”

田斌道:“董局,我已經把這段時間的去向說的很清楚,可局裡仍然三番兩次的調查我,劉五的確做過我的線人,可他做過的事情,我總不能替他承擔責任!我是一個警察,我懂得法律,我不可能知法犯法,我承認,我不喜歡方海濤,我打過他,可當時我是因為父親遇刺的事情才這麼衝動,我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再怎麼混蛋,不可能去勾結犯人幹出謀殺的事情。”

董德志笑了起來:“田斌啊,誰說方海濤是你害死的了?局裡只是例行調查,你是警察,你當然應該懂得我們的程式,調查你,並不是因為懷疑你,而是為了幫助你洗清嫌疑!”

“洗清嫌疑?把我當嫌犯看才對!”

董德志嘆了口氣道:“田斌,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不好受,可有些事,並不是我說了算的!”

田斌怒道:“他榮鵬飛憑什麼懷疑我?難道我們公安機關辦事不要講究證據嗎?”

董德志顯得很慌張,他做了個小聲說話的手勢,又裝腔作勢的看了看房門,其實門關的好好的。董德志低聲道:“我對榮局的很多做法也不敢苟同,不過人家剛來,正是要出政績的時候!”

“他出政績也不能胡亂懷疑別人吧?現在我假期滿了,連具體工作都不給我安排,搞什麼?真當我是嫌犯啊?大不了我不幹這個警察了!”

董德志拍了拍田斌的肩膀:“你這小子做事情總是那麼衝動,如果能夠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氣,又怎麼會遇到那麼多的麻煩事?”他說完停頓了一下,然後建議道:“要不還是換個地方吧!你父母都去了東江,你也過去吧,換個環境一切應該好起來。”

田斌搖了搖頭道:“我不去,這件案子一天沒有調查清楚,我就一天不走!我是警察,我不會帶著屈辱離開!”田斌說完就離開了董德志的辦公室。

董德志望著田斌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諱莫如深的笑容。

田斌考慮之後,仍然去了榮鵬飛的辦公室,他心裡窩著一股火,他必須問個清楚,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前,榮鵬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