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只是吃驚楚嫣然為什麼會把兩件事聯絡在一起,林秀吃驚的卻是楚嫣然的頭腦小妮子表面上看漫不經心,其實心中早已經有了盤算,如果南林寺景區真的發展起來,仿織廠的地皮勢必隨之水漲船高,景區需要配套的商業服務設施。

這塊地皮顯然是最合適的小妮子看得很遠,也很準。

在目前南林寺景區籌建伊始的時候,江城市政府急需投資,楚嫣然這麼做頗有些趁火打劫的味道。

林秀不由得暗自感嘆,嫣然的身上看來遺傳了她外婆的商業細胞。

張揚才不在乎楚嫣然提出什麼條件呢,只要她們能夠願意投資,自己就達到了招商引資的目的,張揚也不是隻為了撈取政績而忽略楚嫣然切身利益的人,他對南林寺景區的前途還是看好的,他認為只要南林寺風景區順利建設起來,收回投資是一定的小無非是個時間的問題。

在南林寺地宮成為江城最熱話題的時候,代市長左援朝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張揚是個歪才啊”。

在週日午後的家庭聚會中,左援朝如是說。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坐在對面的嫂子蔣心慧停下了攪動咖啡,目光有意無意的向一旁的三姐蔣心悅看了看,姐夫田慶龍介面道:“這小子可不是什麼歪才,我看是個大能!到哪裡都能夠搞得風風火火!”他從不掩飾自己對張揚的欣賞。

蔣心悅笑道:“老田,你在我面前誇了他無數遍,我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自己兒子都沒見你這麼誇過!”蔣心慧將小勺在咖啡杯裡攪動的更快。

田慶龍向正在飲茶的左擁軍道:“擁軍,張揚好像跟你們家曉晴是同學吧?”左擁軍點了點頭。

蔣心慧輕輕哼了一聲道:“我們家曉睛是本科。

他是江城衛校的畢業生,只是湊巧在春陽縣人民醫院實習,算什麼同學啊!”她總覺著姐夫今天說話有些帶刺兒,忍不住出言反駁。

左擁軍笑道:“也叫同學,實習同學,張揚我也見過,想不到這麼一今年輕人居然會比同齡人成熟這麼多!”蔣心慧道:“我見過他,年輕氣盛,人品也不怎麼好,當初糾纏我們家曉晴來著,如果不是為了躲他,曉晴也不會出國留學”。

左擁軍有些聽不下去了,皺了皺眉頭道:“心慧你胡說什麼?”蔣心慧橫了左擁軍一眼,把小勺扔在咖啡杯裡,起身向遠方走去。

蔣心悅看到妹妹顯然生氣了。

起身去追她。

左擁軍向田慶龍充滿歉意道:“姐夫,別跟她一般見識小她就是這樣個樣子,向來嬌縱慣了!”左援朝道:“嫂子好像對張揚的意見很大,咦!曉晴跟張揚談過戀愛嗎?我怎麼不知道?”左擁軍臉上一熱,女兒的事情他多少能感覺到一些,可隨著女兒出國留學,這件事他以為已經告一段落,沒想到田慶龍怎麼想起了這件事,可馬上他又想到,今天最先提起張揚的是自己的弟弟,姐夫田慶龍只是幫襯了兩句。

左擁軍道:“年輕人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不過你姓子對他很反感!”左援朝笑道:“現在年輕人的事情真是管不了了,我們家交變才十五歲。

整天唸叨的都是那些明星,唱得哼得全都是靡靡之音,我這邊還沒說她一句,那邊十句就等著我了。”

三人同時笑了起來,田慶龍道:“你這個市長還管不好自己的女兒,說出來誰信?”左援朝道:“代溝,可能人生觀和價值觀都不一樣了。”

田慶龍道:“在感覺年輕人激進的同時,我們何嘗也不是逐漸的走入因循保守的怪圈?我們整天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與時俱進,可誰又能真正做到?”左援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道:“江城面臨經濟騰飛的新一輪契機,我們必須把握這次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