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誠心送蔓兒的,一定要收下。”連花兒依舊跪在那裡,似乎是連蔓兒不收下禮物,她就不起來。

張氏無法,就和連蔓兒商量。

“是花兒姐的一份心意,要不。你就收下吧。”張氏道。

連蔓兒瞧了瞧古氏和連花兒,所謂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連花兒似乎認準了這個道理。要看著她收下禮物才能放心。

連花兒的東西,她不想要。但是她清楚,像連花兒這樣的人。你不收下東西,她就會認為你不是真心答應了她要求的事。她絕不會就此罷休。不知背地裡還會做出什麼來,那麼就不如收下,先安了她的心。

“花兒姐真心給我呀,不會心疼吧。”連蔓兒故意道。

“給蔓兒的東西,我怎麼會心疼。”連花兒陪笑道。

“東西不東西的其實並不重要,難得是真心……”連蔓兒道。

“咱們是嫡親的堂姐妹,我對自家姐妹當然是真心的。”連花兒趕忙道。

連蔓兒又推辭了一番。才將東西收了下來。

連花兒和古氏就都鬆了一口氣,又說了幾句話,才起身離開了。

“我和你爹,還有一套衣裳能穿得出。這兩個尺頭,秋香色的這個,給你們姐兒兩個一人裁一件夾襖,再裁一條裙子。這紅色的這個,就給五郎和小七每人裁一套衣裳,我慢慢地縫,到宋家來接親的時候。就可以穿了。”張氏拿著兩個尺頭說道。

“大伯孃送這個過來,就是怕咱們到時候穿的不好,讓宋家人看見褒貶吧。”連蔓兒道,“二房和三房那邊。應該也送了吧。”

小七就蹬蹬蹬跑出去,一會又跑了回來。

“二伯那邊,送了三個尺頭,三伯那,只送了一個。”小七向連蔓兒彙報。

連蔓兒摸了摸小七的頭,“我家小七就是機靈。”

小七就嘿嘿地笑。

“蔓兒,花兒突然送你絹花和鐲子,是咋回事那?”張氏低頭想了一會,抬起頭來問連蔓兒。“是你剛才說了啥,還是做了啥了?”

張氏真的並不傻,也看出了古怪,當然也有方才古氏和連花兒故意向她透了話的緣故。

“我哪知道啊。嗯,就是剛才進門的時候,正好碰見大伯送宋家的那個管家出門……”連蔓兒也不隱瞞,就將在門口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張氏。

“娘,你評評這個理,那個宋福是宋家的管家,花兒姐嫁過去是做大奶奶的,我們和花兒是同輩的姐妹,大伯說話的口氣,好像我們是丫頭、是下人僕役。他連宋家一個管家都要巴結,卻犯不上這樣貶低我們。”連蔓兒最後道。

連枝兒點頭。

“蔓兒說的有道理,我聽了大伯的話,心裡不自在,就是說不清,現在蔓兒一說我就明白了,就是那麼回事。”

“宋家是富貴人家,你大伯雖是個秀才,可也只是個秀才,那筆錢還要靠著人家還,還要靠著人家活動為他求官。在宋家人面前,這腰就直不起來,也就講不得那麼多了。這個宋福管家,看樣子在宋家還是個得勢的。”張氏喃喃地道。

“大伯要巴結人,那是他自己的事。咱們靠自己兩隻手幹活吃飯,才不要彎腰巴結人。”連蔓兒道。

“大伯巴結人,也犯不著當我們是下人丫頭。”連枝兒也道。

“對,就是這樣的。”連蔓兒應和。

自己的孩子這樣硬氣,張氏心裡是高興的。

“枝兒、蔓兒,你們倆不因為宋家富貴,就軟了骨頭,娘心裡高興。”張氏道,“不過,在外人面前,還是該給你大伯留幾分面子。”

“娘,人家都踩咱的臉了,咱還要給他留面子幹啥?”連蔓兒不同意道。

“一筆寫不出兩個連字,咱們雖然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