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智就成了陰斐的座上貴賓,在太守府可以來去自如。

雖然劉備來後,陰斐為了不摻和進祝智的陰謀中,幾乎與祝智斷了聯絡,可祝智直言要進,門房也不敢攔。

祝智闖進陰斐的書房時陰斐正在處理政務,雖然兵權沒有了,可政務大權劉備卻放給了陰斐,這也是陰斐不願摻和祝智陰謀的主因。

“祝公,怎麼有空來吾府上?”

陰斐打斷正要說話的門房,揮手示意他離去。

門房見狀,施了一禮離開。

祝智見門房離開,方道:“某當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吾有一事要請教明公。”

“祝公請講。”

陰斐明顯有準備,他今日在書房處理政務就是做給祝智看,如今將與匈奴大戰,一切為戰爭為主,劉備從陸城帶來的學子早把陰斐架空了。

“明公以為,黃忠此去能勝否?”

祝智亦不拐彎抹角,直言道。

陰斐皺眉,道:“陸城軍久在幽州與鮮卑人作戰,名聲在外,匈奴人戰力下降,想必匈奴人不是陸城軍的對手。”

祝智冷笑:“陸城軍天下聞名,可太原的陸城軍怎麼回事?明公還不知嗎?都是新卒,況且陸城軍打勝仗多賴甲械與戰馬,如今黃忠部戰馬缺少,如何抵得過匈奴人?”

陰斐聞言撫須道:“祝公明智,莫非祝公欲獻戰馬與陸城軍嗎?”

祝智冷笑:“某誠心而來,明公何必假意試探?”

陰斐一臉茫然:“不是為戰馬而來,那祝公因何而來?”

祝智暗罵一句老狐狸,從袖內抽出一絹帛遞給陰斐。

陰斐知這絹帛有異,猶豫好一陣才接過,一開啟何後印璽之印入目,陰斐朗目一跳,果不其然何後的手書,祝智的陰謀是為了救太后除劉備。

可劉備真的那麼好除嗎?

陰斐只沉思一刻,便將絹帛遞還給祝智:“祝公,劉侯忠臣之名滿天下,怎會挾持太后,再說太后身體有恙,何以下此諭旨?奇哉?怪哉?”

陰斐透露出自己不願趟這渾水,祝智眼神變得有些陰鷙,道:“黃忠此去必敗,匈奴大軍兵臨城下之時吾等起事,定能一舉成功。”

陰斐還是搖頭:“祝公,某就當你今夜未曾來過。”

“你?”

祝智見陰斐還不上路就欲翻臉,後生生忍下,道:“明公不知,其實耿祉未死,這次就是耿祉帶軍而來。”

陰斐聽到耿祉未死,眼神一陣閃耀,許久道:“祝公,劉侯乃忠臣。”

祝智怒而摔袖離去。

“叔父,祝公為何而來?”

祝智離去,陰夔悄然走進書房,陰斐正在提筆寫著什麼?

陰斐聞言道:“還不是老一套,勸某跟他合作,驅逐劉備。”

陰夔問道:“叔父不是不看好黃忠嗎?既然黃忠敗局已定,叔父幹嘛還要坐山觀虎鬥呢?”

陰斐冷笑:“孰勝孰敗尚未可知也!吾一直覺得有那不對勁,直到祝智拿著何後的諭旨前來,某才明白祝智做事太周密了吧!”

陰夔一愣:“做事周密不好嗎?”

陰斐看著陰夔道:“祝智周密,他的盟友都周密嗎?”

陰夔下意識搖頭,陰斐道:“那為何沒有一點風聲?”

陰夔道:“這是陸城軍封鎖訊息。”

陰斐點頭:“還有陸城軍大將都離城而去。只留于禁一人,若你想把太原做根基,你會這樣做嗎?”

“不會。”

陰夔堅定的說,此刻深佩服陰斐的眼光,陰夔問道:“那咱們怎麼不投靠陸城軍呢?”

陰斐道:“祝智勸某不成,必會監視於某,某一舉一動他都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