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劉備在逐步淬鍊軍魂跟軍人的榮譽感,每一個死去的劉氏兵都要把他們埋進劉氏祖墳。

李左車汲取之前的教訓,將自己的人立在一處高崗上,盡有的弓手盡被抽掉過來,只要援軍一上岸,先來一波弓箭壓制,然後大軍一擁而上,將他們拖在水中。

斥候屯的裝備跟白兵又不盡一樣,斥候多時暗殺或數十人的拼殺,因此多裝備大黃弩、小標槍,大號鉤鑲盾跟純鐵長槍,額外也會有人裝備鐵胎弓。

大船在眾人期待下擱淺,斥候屯的斥候作戰方式又跟白兵大不同,斥候大多單打獨鬥,或者成三人小組。

文聘尚未下令,斥候們便分成無數小組朝岸上奔去。

站在高處的李大目看著斥候屯這般攻擊隊形,笑著對左右及趙雲道:“此乃烏合之眾也!”

李大目話音剛落,一個以速度見稱的小組趟著河水繞到攻擊白兵黑山賊的背後,三支弩箭結束三個黑山賊的性命。

黑山賊大驚,一個黑山賊頭目率十幾個悍匪翻身來攻,一個接一個斥候小組趕到,這頭目包括部下皆被屠殺殆盡。

李左車看著不按套路走的斥候們有點傻眼,不過隨即命手下悍匪朝文聘餘部殺去。

斥候屯的斥候們講究準頭,因此每一支標槍都會帶走一條悍匪的性命,或者讓其徹底失去戰鬥力。

李左車看著前仆後繼栽倒在地上的悍匪心中肉疼的緊,這可是跟自己征戰數年的悍匪呀!

其實劉備比他更心疼,每一個白兵都是用大量資源培養出來又身經百戰,不過再心疼也得受著,這就是戰爭!

滋水旁,大船小船雲集,一隊隊的劉氏私兵有秩序的上船,一旁還有士卒牽著戰馬上船,還有一些運送戰馬的船隻已在河中央。

“撤嗎?”

李大目看著河邊遠遠駛來的大船跟在河裡一點點消磨黑山悍匪的斥候屯、抱成一團成防守狀的白兵,李大目心中一直在掙扎,沒了雷公跟孫神腿在李大目耳邊絮叨,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不知該怎麼抉擇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黑山賊被慢慢的消耗著,斥候屯帶來的弩箭跟標槍終於用完,他們身側的滋水已染的血紅,黑山悍匪的屍首既擋住黑山賊的進攻,又阻住了斥候屯的腳步。

“殺過去。”

文聘大吼,身邊的悍匪被劃拉看,或者踩著那人的屍首朝黑山賊殺去,純鐵的長槍輕輕一轉就將一人挑殺。

斥候屯紛紛跟上,組成一個簡易的馬其頓方陣,斥候屯注重靈巧、分散,因此雁形陣跟箭矢陣都不適合突遭大軍時的陣型,反而馬其頓方陣能更大殺傷敵軍,因為他們的甲雖然稍輕薄卻不亞於大漢重甲步兵的防禦。

當然這說的是馬下,馬上則是遊騎兵的戰術。

長槍架在鉤鑲盾上,猛地往前一刺一抽或者一挑,悍匪的屍體便被挑飛,動作機械卻飛快的清除著場上的黑山悍匪。

“渠帥,撤吧!”

李左車再次棄部出現在李大目身側,這幫劉氏私兵比白兵還棘手,他恐怕死在斥候屯的標槍、弩箭,故託詞來請渠帥撤退。

這回李左車手下頭目沒在說他貪生怕死,紛紛點頭應是,在這麼拼下去,大家都得去見大賢良師了。

“再等等。”

李大目見大船朝遠處開去,心中出現一點僥倖,畢竟斥候屯遠端攻擊力已無,至於近程攻擊力,他相信自己的悍匪會教他們怎麼做人!

李大目的一句再等等,黑山賊卻如割麥子一般倒下,不是教做人,而是被教做人。

李大目臉色大變,幾乎咬牙切齒的道:“撤。”

李大目一句令下,撥馬欲走,眼中突然出現一道亮光,李大目下意識的去躲,槍尖依然穿透自己的肩膀,只見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