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子開了箱子,一股帶著黴味的汗臭迎面撲過來,小娥被他提出來,往地上一擱,這才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狹小黑暗的艙房裡。艙中只得一張床,床邊是個木桌,那人把她拴在床腳邊就出去了。

她隱身黑暗中,想著今日這場橫禍,胸口一抽一痛,到底忍不住流下淚來。半晌強把淚收了,將手亂掙,誰知那人綁得極牢,直掙得手腕紅腫也動不了分毫。

隔著木板,頭頂各種聲響傳來,小娥心內如走滾一般,思來轉去,只把耳朵貼在板壁上,猛聽得一陣腳步聲,卻是販子開了門,把兩個饅頭扔在她腳邊。

小娥見他也不解開繩索,只把拴著她的繩兒略略放開些,竟是讓她用嘴啃的意思,當下別了臉,看也不看那饅頭。

誰知販子卻蹲在她跟前,摸著她臉兒笑起來,道:“小娘子還有些倔性……”剛說得半句,被小娥把頭一扭,掙開了他的手。

販子甫見小娥就酥了半邊身子,忍到現在,再按捺不住,見艙外無人,去了小娥口中布團,湊過去就要吸她唇兒,淫/笑道:“小娘子,對個嘴兒,一會便弄碗熱湯你喝……”

小娥向後急閃,奈何身後就是板壁,沒處閃躲,竟被販子吸在臉上,只覺胸中翻湧,正作惡,販子又把手摸她胸前,頓時連聲尖叫起來。

販子猝不及防,向艙外一瞅,忙忙用手堵了小娥嘴兒,一個勁把她往床上扯。

兩個扭扯間把板壁撞得咚咚響,小娥到底是女子,力氣不及,沒幾下就被販子喘吁吁壓在床上。

販子底下早豎了鐵桿一根,一邊往她身上拱,一邊把自家衣物脫個精光,方去扯小娥褲兒,虎口上一陣劇痛,卻是被小娥一口叼在手上。

好容易抽出手來,便見手上兩排帶血的牙印,心頭火起,就要抽小娥耳光,小娥哪裡怕他,只高喊救命。

販子手忙腳亂,方尋布團兒,就聽外面有人大力拍門板,只得把衣裳胡亂塞在小娥口中,套上褲兒,開了門。

小娥這時方覺口中一股鹹沁沁的血味,滿背的虛汗都透出來,正覺渾身脫力,隱隱聽得一陣人語聲,不由側耳細聽,卻是一人斷斷續續罵道:“……我這番…私自讓你上船…若鬧將起來……交大官人…聽見…擔待不起…吃了排頭……”

那販子便做小伏低,說了許多軟話,連連保證下船前再不鬧出動靜。小娥聽了,約略明白過來,心下一喜,已拿定了主意。

一會販子開門進來,見她垂頭縮在床下,按不下一點淫心,又上前拉扯,被小娥將身子撞在板壁上,腿下亂頓,弄出許多聲響來。

門外便有人罵將起來,販子慌了手腳,鬆開手,又壓不下火,不免嚼出好些猥褻的言語來。

眼見天色向晚,販子過足嘴癮,把小娥呸了一口,自上床睡了,不一會就打起呼來。

小娥早交繩索勒得手腳發麻,見販子睡了,使了半天的勁,方把塞口中的衣裳一點點頂出來,吐在地上。舉目在艙中搜尋,卻半點器物也不見,想了一想,又累又困,終究倚在壁上睡了。

到第二日,清早就有人在甲板上走動,那販子也不出艙,自在包裹中拿出乾糧吃了,又出去討了碗水進來。

小娥心中一動,只把腳兒挪動,做出些響動來,販子見她眼巴巴盯著碗兒,不由笑嘻嘻蹲下來,在她臉上捏了幾把,只道:“小娘子渴了?可要哥哥餵你?”

小娥忍著噁心點了點頭,販子見她乖順,愈覺心神盪漾,當下抱過小娥,把碗湊在她嘴邊。

小娥方喝了半碗水,販子伸手就往她裙中捏揉,被她把身子一扭,撞在碗上。販子不防,登時把碗摔在地上,碎做幾片。

小娥只做出個害怕的模樣,滾在一邊,縮了身子,卻暗自藏了塊略為尖利的碎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