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更不客氣了:“不用試探了,我告訴你,昨晚,他來我家,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他問我,我們是不是可以重新開始。不瞞你說,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不是真心的,所以我叫他滾,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估計從來沒有人這麼罵過他,他一時想不開,所以就去喝酒了。”我回答得輕描淡寫,但事實上,心裡某處,有些舊傷在隱隱作痛。

安馨抬眸,看著我。

她的眼睛很美,不同於柴柴那種令人驚豔的美眸,而是一種淡雅。

初見不過如此,但越看,你會越驚訝於那雙眼睛的美麗。

就在那雙眸子中,事實的花,在裡面盛開與凋謝:“食色,你真的認為撫寞是這樣的人嗎?你就這麼看低他嗎?你就這麼不信任他嗎?”

安馨的三個疑問,一下下撞擊在我的心上。

某一處傷口,重新迸裂了。

血液,慢慢流出。

血腥的窒悶的氣息,包圍著我,點燃了我的怒火。

我笑了,笑得冰冷:“為什麼不信任他?因為我不敢了,我不是沒有信任過他。六年前,我全心全意地愛著他,信任他,可是換來的,卻是一個差點毀滅我的真相——我不過是你的替身!我認為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曾經認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認為他對我許諾的話,都會實現,可是那天晚上我在冷飲店門前等了一夜,他卻毀了諾言,在陪伴著你!對,我是看低他,因為他現在明明和你在一起,為什麼還是要攪亂我的生活,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想我的情緒失控了,因為我不知不覺地站了起來。

我想我的聲音是很大的,因為周圍的人,都在看著我。

我想我哭了,因為我的臉頰上,有一行涼涼的東西,在緩慢地,向著下巴蠕動。

我失態了。

我知道。

嘶吼出心中掩埋最深的話後,我不顧一切地衝出了冷飲店。

身後,安馨似乎在叫著我的名字。

她在追趕我。

我的腳步,卻絲毫不停歇。

我不想見溫撫寞,不想見安馨,我不想回憶起那件事。

時至今日,我的心,還是痛的。

並不是無法對那份感情忘懷,並不是無法放下那個人。

而是不解,而是不甘。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是我?

為什麼要選中我當替身。

為什麼偏偏是我遭遇到這種事情。

我不懂,真的不懂。

我在奔跑著,在灑滿炙熱陽光的街道上奔跑著。

熱熱的風,在窒悶著我的口鼻。

我的耳邊,開始有嗡嗡的響聲。

我奔跑著,知道腳上所有的力氣都遊走,我才停了下來,用手拉著公路邊的欄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跑了很長的路,我已經自己已經將安馨給甩掉。

但僅僅隔了一會,一輛計程車便在我面前停下,安馨從裡面走了下來。

我苦笑連連,看人家多聰明,大熱夏天,誰像你一樣跟傻子似的跑?

我的血液,也有倔強的成分存在。

所有,我轉身向著巷子裡面跑去。

我就不信,你那計程車是變形金剛,能夠追進巷子裡來。

但就在我轉身的當時,安馨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她急切地說道:“食色,給我時間解釋!”

“沒有必要!”我努力地想要掙脫她。

就在這時,我終於發現了自己比安馨強的一點——我的力氣比她大。

所有,安馨根本就拉不住我。

眼看著我就要逃脫,安馨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