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簾子處,不知道怎麼滴,輕紗就飛了。

突然來了這麼一輛馬車,好巧不巧的和莫流宸跟王爺回來的時辰撞上,王妃沒走,眼睛勾勾的看著馬車,王爺就更沒走了,那些太太哪個不好奇,都望著呢,這會兒瞧見站在車轅處的女人,那熟悉的眉眼,簡直跟沈側妃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那年紀明顯要小上不少,一個個眉頭都緊鎖,誰都沒開口說話,宛清瞧了眸底的笑意更深了。

突然,身後頭哐噹一聲傳來,打破這份詭異的靜謐。

☆、第一百三十七章 急召

車轅上的女子沒料到面紗就這麼開了,瞧那些怔訝的神色,眸底一絲傷痛一閃而逝,慌亂的拿手把面紗重新罩好,竹雲在一旁笑著,“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忘了告訴您,您的臉已經完好了,不信,您自己可以瞧。”

竹雲說著,地上一面銅鏡,車轅上的女子瞥了一眼,眼睛就睜大了,眼角處已經沒有疤痕了,非但沒有了疤痕,更是比之前要白上三分,女子有些不可置信,可還是不大敢解下面紗,一旁一個輕悅的聲音呵呵笑道,“悅兒瞧見了,孃的臉已經好了,比以前更漂亮了呢。”

因為莫流雪看著傷痕會不停的流眼淚,阻礙傷痕好,慣常的上藥都是竹雲幫著的,從竹雲拿到舒痕膏給她治臉開始,她已經有二十多天沒有照過鏡子了,竹雲只說她的臉日漸好轉,但是沒說好,她已為那話是竹雲說出來寬她心的,沒想到真的好了,想著,莫流雪的眼睛就溼潤了,緊緊的拽著竹雲的手,哽咽著喉嚨,卻是半個字都吐不出來,竹雲知道她要說什麼,搖頭笑道,“流雪姑娘用不著謝我,給您治臉的藥是我們少奶奶的,您該去謝謝她才是。”

莫流雪拿帕子擦了擦臉,悅兒扶著車門站著,烏溜溜的眼珠往宛清這邊望,肉呼呼的小手搖著,“外祖母!”

竹雲忙下了車,然後抱著悅兒下來,那邊莫流雪估計是戴慣了面紗,一時間起下來有些不適應,所以乾脆罩著了,由著丫鬟扶著下馬車,看著王府鎏金的匾額,心裡說不出的感覺,有六年多了,自那一次踏出王府的大門,沒想到還能再回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聽到那哐噹一聲傳來,宛清便瞥了頭,後面站著的可不是六太太,碎地的是玉鐲,宛清有些納悶呢,鐲子好好的戴在手上怎麼會碎呢,看著六太太那略帶恐懼的眼神,宛清疑惑的問道,“方才來的路上聽說夏兒被茶水燙著了,六嬸怎麼不守著她?”

六太太聽得一陣,不掩眸底的那抹慌亂,眼睛一閉一睜開之間已經平靜異常了,瞅著地上的玉鐲,目光閃了閃,上前拽了宛清的手,眸底絲絲慈愛,“方才太醫說夏兒的手燙的有些重了,少說也要三兩個月才能好,她年紀不小了,議親在即,六嬸知道你手裡頭有不少半月坊稀罕的藥,那舒痕膏能給六嬸一點嗎,也不用多,夠用五六日的就成了。”

宛清聽了,眸光掃過地上的玉鐲,知道為何玉鐲會碎了,敢情是想套到她手上,然後好開口要舒痕膏呢,可惜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天雷給震住了,摔壞了,宛清笑道,“六嬸跟宛清客氣什麼,不過就是一點舒痕膏,我那兒剛好還剩餘一小瓶子,回去就讓丫鬟給您送去。”

宛清正說著,悅兒那脆生生的聲音便傳了來,宛清瞥頭望去,祝賀六太太道,“堂姐的臉完好了呢,宛清可是將人完好無缺的給您帶回來了,可不能再說宛清別有所圖的話了。”

宛清說著,六太太的眸底漸漸覆上一層寒冰,那邊悅兒還在叫她,叫了三兩聲後,被莫流雪止住了,王府門前,不可大聲喧譁,悅兒撅了小嘴朝竹雲吐了下舌頭,大體是說她娘古板了,竹雲姐姐都沒說什麼呢,竹雲笑呵呵的抱著她隨著莫流雪往王府門口走,就在大門口,莫流雪給王爺王妃還有那些石化的太太福身行禮。

王爺自然是瞧見了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