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沛鈺無奈地笑道,他本來覺得已經好了些,誰知這兩天又難受起來,甚至比以前更加嚴重了。

齊妍靈笑道,“不麻煩,不過要辛苦表叔了。”

趙沛鈺深深看了她一眼,“弟妹,惠鈺的事,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教妹無方,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她可好?”

“表叔,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又不是你打我,你跟我道什麼歉呢?”齊妍靈笑盈盈地說著,示意竹心將藥箱拿過來。

這麼說的意思,就是不願意接受他的道歉,不肯原諒惠鈺了?

趙沛鈺又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齊妍靈已經說道,“表叔,我已經讓人準備了湯藥,你還是先浸泡,我再給你針灸。”

針灸是很費精神力的,趙霖修有點擔心地看向齊妍靈。

“好!”趙沛鈺不再提起惠鈺,讓下人扶著他去浸泡了。

秦月生一直站在角落,眼睛幽幽地落在齊妍靈身上,不過,每當他看向齊妍靈的時候,就能感覺到趙霖修凌厲的視線朝他看過來。

“秦大人,你觀察了我許久的時間,不如坐下喝杯茶,我們更能互相瞭解一下呢?”齊妍靈早就注意到角落的那個男人,也猜到他是誰,不過,他看向她的目光,她很不喜歡。

像獵人發現了野獸,正在慢慢觀察,思考該怎麼將她獵殺。

秦月生慢慢地走了出來,跟趙霖修微微點頭,這才看向齊妍靈,“皇后娘娘。”

“聞名不如見面,秦大人果然風華依舊。”齊妍靈看著他面如冠玉的半邊臉,可以猜想他以前如何絕代風華。

“皇后娘娘見識不凡,就連做事的手段都讓人佩服。”秦月生淡淡地說道。

齊妍靈驚訝地看著他,“秦大人竟是如此關心本宮,連本宮做過什麼事都已經打聽了。”

趙霖修臉色沉冷,他不喜聽到秦月生去查齊妍靈任何事情。

“娘娘的事蹟何須去打聽,早就不絕於耳。”秦月生的聲音陰冷。

“哦,我也是聽著你的故事長大的。”齊妍靈笑眯眯地說。

秦月生被噎了一下,什麼叫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難道他已經很老了嗎?

趙霖修眼中的冰霜被笑意替代。

“其實你不用這麼感激地看著我,我治好了表叔,是我應該的,雖然身份上不能叫你一聲表嫂,不過我一樣當你是表嫂看待的。”齊妍靈微笑著,話說得十分真誠。

她哪隻眼睛看到他是在感激她?秦月生面色更冷了,原來這個女人還擅長裝瘋賣傻。

不過她既然知道他跟趙沛鈺的關係,難道一點驚訝都沒有?而且似乎很習以為常,在她眼中甚至沒看到任何鄙夷,這麼多年來,但凡知道他跟阿鈺什麼關係的人,不無對他唾棄和厭惡的。

“娘娘果然異於常人。”秦月生最後只能憋出這麼一句話。

齊妍靈完全招收,“我是比常人聰明些。”

這種自吹自擂的本事,也就她能這麼大言不慚地說出來了。

秦月生眼睛瞟向趙霖修,當年完全不近女色的傢伙到底是什麼眼光,居然對這麼一個女人死心塌地。

“表哥出來了。”趙霖修聽到腳步聲,對齊妍靈低聲說道。

等了好一會兒,趙沛鈺才被攙扶著出來。

“扶著他坐下。”齊妍靈見他臉色沒有之前那麼蒼白,對兩個太監說道。

秦月生雖然不喜歡齊妍靈,但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他真的很需要這個人治好趙沛鈺。

齊妍靈讓人去將在外頭的陸湘柔叫進來,讓她給自己當助手,又將秦月生和趙霖修給請出去了,屋裡只餘兩個扶住趙沛鈺的宮人和她們。

給趙沛鈺的針灸並不容易,除了身上幾處大穴,其他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