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匹駿馬疾馳在廣闊無垠的黃土地上。 馬蹄揚起無數的塵煙,烈日高照在他們頭頂的天空上。 四人一路向西,風雨兼程,日夜趕路。 五日後,四人終於到達了臨洮郡地界。 為了避免惹人注目,他們放棄了縱馬,將馬兒的韁繩解開之後,便換了一身客商的行頭,坐上了驢車,緩緩朝著臨洮郡而去。 只見在去往臨洮郡的道路兩旁,皆是虔誠的白蓮教信徒。 路上也零星出現白蓮教使者,不過他們與當初在定西郡的白蓮教使者不同,這臨洮郡的使者並不會對這些信徒進行掠奪。 反而他們的一言一行受到嚴格的管制,這讓顧有年十分納悶。 王七趕著驢車,三人坐在車後,這臨洮郡的景象與定西郡的景象大不相同。 這裡四處皆是農田,裡面都種滿了糧食,偶爾還有農人在地裡耕耘。 四人心中都十分震驚,想不到這臨洮郡竟然如此富饒,也並非如外界傳言那般水深火熱。 片刻之後,四人來到了臨洮郡的城門口。 一座恢宏大氣的城池赫然佇立在平地上。 城門口的守衛依次排列,他們盤問著來往的客商,若是沒有通關媒介,是不準進入城池的。 此次顧有年覺得還是同定西郡一樣,用銀兩賄賂這些來往的使者。 正當顧有年攔截到一位使者時,那守護計程車兵卻發現了他們。 “大祭師的通行文書呢?” 守衛表情嚴肅,警惕的打探著他們。 顧有年等人面面相覷,隨即佯裝不知的朝一旁的其他客商望去。 只見那些客商都從兜裡掏出蓋著刻章的文書。 “沒有文書不能進城,你們趕快離開!”那守衛見顧有年遲遲拿不出文書來,於是不耐煩的趕著。 顧有年隨即上前,拎著滿滿一袋銀兩偷偷遞給了守衛,並且小聲道:“我們只是來此做些小生意,勞煩通融通融?” 哪知那守衛壓根兒不吃這一套,直接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呵斥道:“沒有文書便趕快離開,否則我不客氣了!” 王七見狀,正要硬闖,不過被顧有年及時拉住。 四人於是無奈的灰溜溜的離開。 顧有年潛伏在一處隱蔽的角落,仔細打探著城門口。 “公子,要不我去劫一個去?” 王七開口道。 顧有年點了點頭,眼下也別無辦法。 “小心,別傷到人。” 片刻後,王七笑嘻嘻的從兜裡掏出一本紅色的小冊子。 顧有年接過手,開啟翻看。 只見上面刻了一朵蓮花,並且還有大祭師的私章。 這蓮花顧有年極為熟悉,這和小蓮腳上的那朵蓮花一模一樣。 這讓顧有年立即遲疑了起來,他總感覺小蓮有什麼東西在瞞著自己。 有了文書之後,顧有年等人又耐心的等著剛才那名盤問他們的守護,換了班之後,方才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顧有年等人剛走到門口,身後立馬駛來一輛馬車。 這馬車用的是錦羅綢緞,十分華貴,讓人一眼便知曉裡面坐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此人非富即貴! “讓開,白蓮教聖子的車輦!” 那趕車的馬伕態度極其囂張,絲毫不給這些守衛面子。 那守衛一聽,立馬態度大變,隨即恭敬上前,問道:“請問大祭師的通行文書何在?” “文書?什麼文書!” 那車伕立即氣憤不已,罵罵咧咧道:“老子在來時路上,恰巧內急,正要解決,卻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小毛賊,被他舉著刀威脅,搶了老子身上的錢財,連文書也一同搜刮去了!” “哪還有什麼文書?” 顧有年聽聞,隨即轉瞥了一眼身旁的王七。 只見王七偷偷捂著臉,生怕那車伕見著,還在地上拾了些黃泥往臉上抹了幾下,避免那人看了出來。 “再者,以我車上這位聖子大人的身份,那還需要什麼文書?” 車伕語氣強硬,他跟隨聖子,平時囂張跋扈慣了。 那守衛見他拿不出憑證,又怕這車輦上坐的真是聖子大人,又不敢得罪。 同時也怕忤逆了大祭師的命令,隨即抱歉道:“大祭師有令,近日紅蓮聖女親臨,為防城中有宵小闖入,發生突變,於是全城戒嚴。” “沒有文書者,一律不準放行!” 那車伕正摩拳擦掌,與他爭執,而那車上的帷幕被緩緩撩開一道口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