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首詩剛被念出來,全場頓時寂靜一片。

“相識小湖畔……”

眾人低頭沉思,眼中頓時浮現了這文軒閣中的場景。

這一詞膽大且直白,誰都能聽的出來,這“相識”的人,指的是誰。

只是沒有料到,他竟然如此膽大!

果然,齊安瀾的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此詩是何人所作?”

蕭大先生不經意間瞥了身旁的齊安瀾一眼,頓時心中瞭然。

也不知是哪位才子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回公主殿下、蕭大先生。”

“此詩是本世子所作。”

顧一舟緩緩站起身,恭敬向著臺上的二人拱手行禮。

齊安瀾微微瞥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惱怒:“這個是癩皮狗,本宮真是厭惡至極!”

原因無他,齊安瀾在偶得那首“水調歌頭”之後,便深深的被寫這首詩詞的人所吸引,於是她暗中派人多方打探,方才知曉,原來他便是燕國的詩仙!

同時也知曉了他與宋家之間的瓜葛,也知道了顧一舟真實的一面!

只是可惜父皇被此人表面的謙虛矇蔽了雙眼!

這才讓她感到噁心!

“不錯!”

“顧公子的詩詞韻律優美,僅此一句‘相識小湖畔’,便讓人深深陷入此時此景當中!”

“佩服,佩服!”

有人當場拍起了馬屁。

顧有年順著聲音望去,只見那南疆苗族聖子和吉也站起身來附和道。

見到有人附和,一些知曉顧一舟乃是北城王世子身份的學子,皆紛紛站起身迎合。

“此詩當屬這辯詩會甲等!”

“對對對!”

一群學子鬧哄哄的,閣樓裡頓時沸騰了起來。

蕭大先生示意眾人安靜,隨即他又細細品味起來。

“幹裡難相逢,痴心隨北風……”

“唔,不錯,不錯……”

蕭大先生連聲稱讚,此詩比先前的詩詞好了不知多少,同時見到顧一舟儀表堂堂,氣宇軒昂,頗有文儒之風。

於是點點頭。

“今日之詩,唯有這首,方才能讓老夫滿意。”

“老夫宣佈,這第一場飛花令的甲等是……”

蕭大先生話音還未落下,齊安瀾則緩緩抬起了玉手。

只見她輕聲說道:“還有詩詞沒有唸完。”

“蕭大先生切勿著急宣佈結果。”

蕭大先生臉上一紅,連聲回應道:“是……是!”

齊安瀾暗中小手緊握,她此刻十分不願這顧一舟奪得這第一場辯詩會的勝利。

因為一旦顧一舟在辯詩會中,表現十分出色,那她父皇定會鐵了心要將她下嫁給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她絕不能讓這個人得逞!

隨著婢女接著唸詩,閣樓內時不時傳來鬨堂的笑聲。

後面這些詩詞都是一些打油詩,根本上不得檯面!

眼看所剩的詩稿不多,齊安瀾的心中也越發緊張了起來!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此刻僅剩下最後一篇詩詞。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場飛花令,最後的勝者是顧一舟的時候。

只見齊安瀾身邊的婢女緩緩念道:“望月懷遠。”

嘶……

婢女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輕聲念道:“沙……”

“公主,這人的名字好生……奇怪!”

“要說出來嗎?”

婢女小聲道。

如今僅剩最後一篇詩稿,這也是齊安瀾最後的希望。

她甚至已經絕望的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