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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臉色微微一變,手指間夾著的筆悄然滑落到了桌上,身子剎那間僵硬住了,一雙美眸緊盯著林黥,瑩潤的淚珠在眼眶裡轉著。

看到她這副表情,林黥頓時激動起來,顫抖著身軀朝前走了兩步,緩緩地抬起手,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中年女人卻突然低下頭,朝他擺了擺手,略微哽咽道:“我想…你找錯人了,我。。。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林秋道,更不認識……林家偉。”

林黥頓時矇住了,心裡的感覺很複雜,像是某樣最為珍貴的東西突然間當著自己的面毀滅了一樣,又像是嚐到了世界上最為怪異的味道般,無從說出口。

良久,林黥再次深深地望了眼低頭重新拿起筆在紙上書寫著什麼的中年女人,緩緩地轉過身,亦步亦趨地朝門口走去。關上門,靠在門上,仰天吐出一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算什麼?算是一種鬧劇嗎?如果是,那又是誰在導演?

就這麼在門口站立了很久,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有濃濃的苦澀。直到有人拿著檔案要朝這邊走過來,林黥才回過神來,一臉失落地離開了。

時間倒回林黥關上門的那一剎那,辦公室裡,坐在辦公桌邊的中年女人突然抬起了頭,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臉上露出淡漠的笑容。隨即,她拿起桌上的座機,伸出纖細蔥白的手指撥下了一組號碼。

“魚兒上鉤了。”電話接通後,中年女人微笑著說道,語氣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得意,接著,她把剛才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說到精彩處時,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呵呵,找你這個專業的演員來演這場戲果然是最正確的。臉上帶著那層皮不好受吧?呵,委屈你了,寶貝!”話筒裡傳來年輕男人的聲音,顯得有些虛浮。

中年女人撒嬌地扭了下水蛇腰,嗲聲嗲氣道:“是啊!都難受死了,還要帶多久啊?我可不想再受這種苦了,你得趕快結束他!”

“好了,寶貝,很快的,再忍受一段時間吧!”說到這裡,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淫邪起來:“嘿嘿…晚上來我這吧!我一定好好獎勵你!”

“你。。。壞死了!”

“哈哈。。。就這樣吧!晚上等著你!”話音剛落,話筒裡便一陣忙音。中年女人嘴一撇,放下了話筒,嘴角浮出一抹嗤笑。顯然,這個女人的心不是百分百的忠誠,並非那麼好控制。

出了瑞宏大廈,林黥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低著頭,心裡無比的沮喪,本以為是觸手可及的親情,誰知給的卻是這麼個答案。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她就是那個二十多年都沒盡過母親責任的女人!只是她露出那樣的表情,又說出那些話,到底是說明了什麼,因為有誰在壓制著,而不能認自己,還是她早已放棄了原來那個家,不想再有任何的干擾,連自己這個親生骨肉都可以視而不見?

不管怎麼說,這對他都是一種傷害,心裡上徹徹底底的傷害。抬頭吐了口氣,挪著步伐,沒有任何知覺地沿著街道行走,可他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顆本是沸騰的心正在淌血,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怎麼堵都堵不住……

不知走了多久,像是經過了數個年頭般長久。林黥感覺到了疲倦,身心俱疲,抬頭掃了眼周圍,竟是一個供人棲息的公園,一些小孩嬉笑著在大人面前打鬧,幾個老人一邊走一邊擺動著雙手,悠閒地挪動著就要僵化的身軀。

眼見不遠處有長椅,林黥緩步走過去坐了下來,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支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仰頭徐徐地吐了出去,木然地望著眼前晃動著的人群。

“小夥子,借個火。”林黥嘴角叼著的煙還剩下半截的時候,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手裡夾著一支香菸,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黥淡淡地掃了眼中年人,伸手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