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菌群培育卻沒能確定是什麼感染,所有的抗生素都不起任何作用,左邊到肘關節以上已經截肢,創面的潰瘍無法癒合,開放性創口裸露在空氣中,右臂看得出感染也是十分嚴重,主管醫生說已經請過感染科、面板科會診,病人也是從感染科轉過來的,大家都沒有好的治療方法。如果不截肢,這樣的感染下去,可怕會導致嚴重的敗血症而危及生命。

顧海平一秒鐘就想到“癰毒”一詞,檢視過孩子的全身,見癰毒的分佈還是有規律的,以四肢為重,四肢中又以上肢更重,上肢的癰毒又以左上臂(小臂已截肢)是沿著手陽明大腸經規律分佈,而右臂是以手太陰肺經的走行分佈,軀幹、下肢則是按照足少陰腎經和足太陽膀胱經大致分佈,頭面部幾乎沒有潰爛面。顧海平心中有了一個方向。

“癰毒”顧名思義:體內溼毒、寒熱之毒等等毒素聚集,導致經絡不通,而爆發出來的突破口。

他細細詢問:“你平時的飲食是以什麼為主?生活環境和習慣又是什麼?還有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平時吃的東西都是家裡的,因為生活不富裕,基本都是以玉米糊、白粥為主,地瓜、木薯的主食;住處很潮溼,毒蟲很多,我就是擔心孩子是被蜈蚣什麼的毒蟲咬傷的;他沒有工作,在家幫我種幾畝稻穀,這一季插完秧,他就說被蟲子咬傷了皮肉,我們也沒太當回事,後來就是一塊一塊地肉爛掉了。”母親十分愧疚而心態地說。

“你有看到毒蟲蟄你嗎?”顧海平問。

“沒有,就是剛開始身上起來一些紅紅的小疙瘩,很癢,我就抓,後來就開始出水,然後就一個個爛掉了。”孩子回答。

“除了癢,還疼不疼?現在這些潰瘍是什麼感覺?”顧海平接著問。

“癢!疼不是很厲害,就是癢,癢得心難受,恨不得都砍掉算了。但是又不能抓,醫生說會傳染,越抓越嚴重,就只能忍著。”小夥子呲牙咧嘴的痛苦狀。

“伸舌頭給我看看。”顧海平吩咐。

顧海平看到小夥子的舌頭:胖大、齒痕明顯、舌苔黃膩、有部分舌苔剝落像是秋天時候草原上打完秋草光禿禿的地皮。

“大小便怎麼樣?”顧海平問道。

“不太好,大便一個星期一次,小便有特別多,半夜還要起來兩次。”小夥子有些苦惱的樣子。

顧海平腦子裡飛速旋轉,他在找出這一病症的源頭,也在飛速想對策。

癰毒皆因血氣凝滯,而有熱毒之氣乘之,故結聚成癰癤腫毒,舌像顯示:風毒、溼毒尤甚,潰瘍在所難免。

手太陰肺經跟手陽明大腸經相表裡;足少陰腎經跟足太陽膀胱經相表裡,這是幾條經絡被幾種邪毒所侵擾而至。

“發病到現在多久了?最近有被雨淋過,或者出汗被大風吹過嗎?”顧海平繼續問診。

“潰瘍有幾個月了,出紅疙瘩是半年前,那是春天時候的事,我剛開始也以為是花粉過敏,是淋過一場大雨,那天在田裡插秧,大雨突然來了,跑不及也沒處躲,就一邊狂奔一邊淋雨,大風?大風?”小孩子在回憶當時的情形。

“淋完雨那天,因為要去池塘打魚,是沒換溼衣服就去了,好像當時風也不是很大。”小孩子回答。

“平時在家睡覺時候有風吹到你嗎?”

“有,天氣熱時候,我就睡在過道里,有風吹過很舒服。”

“你晚上幾點睡覺?”

“都是一、兩點,或者三、四點鐘。”

“為什麼睡這麼晚?你半夜不睡覺在幹什麼?”

“有時候是在看小說,還有練功。”

“練功?練什麼功?”顧海平心頭一震,估計問題的關鍵就出在這裡了!

“氣…功啊!我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