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你喜歡我淫蕩嗎?”我女友問道。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到水窮處,暮春了,天上沒有云,夜很黑,風很暖。我女友搶過我的雙手,放在她腰的兩側,我的單車隨重力慢慢倒在路邊的草叢裡,車筐裡的飯盆象風鈴般叮噹作響。我雙臂鎖了我的女友,她的頭髮和眼睛在我的頜下,她的雙腿用力,我倆一起挪進路邊的一棵丁香樹。那棵丁香樹很大,覆蓋四野,在我們周圍,象是一個巨大的帳篷。丁香花開得正盛,透過枝葉,挺好的月亮,丁香花點點銀光閃爍。

“你想不想知道我到底有多淫蕩?”我女友問道。

“做夢都想。”

“人做事要有節制。我做事向來有分寸。你知道不知道,丁香花大多是四瓣的,你如果摘到五瓣的丁香,上天就滿足你一個願望,不管這個願望多不實際,多不符合原則。我現在隨便摘一枝丁香花,從遠枝端開始數,數十朵丁香花。如果我在這十朵之內摘到五瓣的丁香,我就讓你知道我有多淫蕩,否則你騎車帶我回宿舍,快十一點了,大媽要鎖宿舍門了。”

我的女友隨手摘了一枝,映了月光,從遠枝端開始,辨認丁香花的瓣數。十朵丁香花裡,五朵是五瓣的。我的女友輕輕一笑,眼波動盪。她的雙手象蛾的雙翅在我的身體周圍上下飛舞,最後停在我的腰間。夜深了,沒有蝴蝶,蝴蝶都睡了。

“我不喜歡你穿牛仔褲。”她慢慢說道。

“你喜歡我穿什麼?”我問。

“我喜歡你穿運動褲。我不是送過你一條挺好的運動褲嗎?”

“為什麼喜歡我穿運動褲?”

“我可以方便地感受你的勃起,可以方便地放我自己進去,可以方便地脫掉它。”

“我也不喜歡你穿牛仔褲。”我說。

“你喜歡我穿什麼?”她問。

“我喜歡你穿裙子。”

“為什麼?”

“穿裙子方便。”

“方便什麼?”

“方便我犯壞。”

我的女友緩慢地親我,親得很深,親得很有次序,由上到下,到很下。畢竟是受過嚴格理科訓練的人。

“你身上有種味道。”她說。

“胡說,我今天剛洗澡。”

“和洗澡沒關係。是從你身體裡發出的味道。”

“我也不是糖尿病晚期,沒有酮中毒,不會有爛蘋果味。我儘管愛好胡思亂想,但是還沒到精神錯亂,不會有老鼠味。”

“是種很好聞的味道。你還記得不記得,第一條顱神經是嗅神經,嗅神經和腦子裡古老的海馬迴相連,與性慾關係密切。”

“所以香水是個大買賣。”我女友的頭髮散開,濃密零亂,在我的腰間波濤翻滾。我象是站立在齊腰深的水中,波濤洶湧,我站立不穩。我透過散開頭髮的間隙,看到丁香樹下灑落的月光和振落的點點丁香花,好象海底點點星火和遊動的魚。

“把你的味道做成香水,多少錢我都買。”她的動作不停,她的聲音斷續。“我跟你的時候,我一點也不精明。我對你沒有自制力,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會越軌。我原來想,你要是敢跟別人,我先騸掉你的小弟弟,再割掉你的舌頭。我想,你就廢了。我現在發現,我錯了,沒有了小弟弟,沒有了舌頭,你還有你骨子裡的味道,你還是淫蕩依舊。”

“我只要你,只有你好,只有你抱著舒服,比枕頭還舒服。”

“你的邏輯不對,別把我當文科小姑娘騙。你沒上過別人,怎麼知道別人不好。世界很大,姑娘很多。”

“已經挖到了金子,為什麼還要繼續挖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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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這樣抱你,一天、一年、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