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受重視的麼子在一瞬間成為兩老的心頭肉,遣來所有名師為他教授為時有點嫌晚的精英課程。

過了三年之後,將他推向總裁一職。

而這三年,慕庸始終在身旁推著他不斷地往前。

新總裁不是沒有能力,更不是沒有手腕,只是太隨心所欲了,凡事皆視心情而定。

“你以為我真放不下這一切嗎?”展御之低柔嗓音噙笑帶邪。

要是惹惱了他,他可是萬事皆可拋。

別以為他很希罕總裁這個位置,要不是大哥意外身亡的話,他現在應該很自由地在歐洲流浪才對。

他有嚴重的流浪癖,一段時間要是不讓他到外頭走走,肯定會把他悶死,所以離家出走就成了他人生不可或缺的元素。

之所以喜歡自我放逐,多少和家庭因素有些關聯,但並不代表他看輕自己,從小隱藏在大哥的光環底下,他顯得渺小而不引人注目,但也著實過了好一陣子自由的日子。

但是,自由,感覺已經離他很遠了。

啐,總裁的位置就該給大哥那種有野心的人坐才對,給他做什麼?

綁手綁腳的,去哪都不成,甚至連婚事都要假他人之手,他居然連一點選擇權都沒有,真是太可笑了。

“總裁,你別說了。”接收到他的視線,慕庸突覺心口閃過一絲不安。

據這三年來對總裁的觀察,他發覺總裁這個人是激不得的,一旦太激將的話,真是會逼得他出走的。

況且,算了算時間,他的流浪癖也差不多快要發作了,他得要想個辦法扣住他的護照,順便多請兩個隨扈隨行,要不然他真的會揮揮衣袖出走,他這個機要秘書就得要準備下臺了。

“說說而已,你那麼擔心做什麼?”展御之哼笑著。“是這樣子嗎?”他笑得很像一回事,好像隨時隨地都可以抽腿就走。看樣子,今天必須要全程護送他到家不可。“好了,今天應該沒什麼事了吧。”展御之站起身,關起電腦。

“是沒什麼事了。”見他大步往門外走,慕庸隨即快步趕上。“你現在要回去了嗎?”才四點耶。“不能嗎?”他好笑道。“我送你。”“不用吧。”“請一要讓我送你回家。”慕庸非常地堅持。

理由他不敢說出口,生怕一挑明,惡夢就會成真。心底惴惴不安的,好像在警告他什麼來著,他好怕眼一眨,眼前的男人會就地蒸發不見。

“那就走吧。”展御之無所謂地道。

兩人進入專用電梯,原本要直接到地下停車場,但展御之卻臨時決定到大樓外頭等他。“我在這裡等你,你去把車開來。”站在人行道上,展御之將鑰匙交給他。“你真的會在這裡等我?”慕庸誠惶誠恐地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慵懶地挑起好看的濃眉。

“大約在五個月前。”每當他的流浪癖一發作,總會突然消失個兩三天,時間不算太長,但離開的時機總是相當巧妙,讓公司上下忙成一團亂,讓老總裁血壓急遽升高。

展御之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原來你的腦袋除了記那些數字,還記得住這些雜事啊?”又不是女人,老是記著一些小心眼的玩意兒。

“這是沒辦法的事,因為那是你第十次離家出走。”

“第十次啊,真是值得紀念的日子。”那麼,他是不是該著手計劃第十一次的流浪記了?“總裁。”慕庸哭喪著臉,很想求他給點承諾,但又怕自己太逾矩。“去吧,我會在這裡等你。”嘖,大不了延到明天再進行。“真的?”“是,我保證,你待會上來絕對會看到我。”除非他被車撞。慕庸聞言,一顆高懸的心總算稍稍放下了一點,轉身欲走進大樓裡。

見他要走,展御之叫住他,大略地囑咐一番。“對了,那家銀行的併購案,如果能放手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