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容不得人。”

王家駿在殷氏面前從來都是唯唯諾諾,不敢表達自己想法的。殷氏早給王老爺添了小兒,哪裡會把他這個鄉下來的兒子放在眼中。

王老爺寵愛新娶的老婆,又有了小兒子,倒似王家駿是家中多餘的,對大兒子也就不太上心。給他娶個妻,也就完成了任務。

王家駿對自己的地位豈會不知,到城裡後很是識相,尤其在殷氏面前更為低調。像今天這樣抬頭挺胸,正視著後母說話,可說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殷氏也大大出乎意料,手一抖,茶碗中的水也潑出了少許,神色有點狼狽。只是一瞬間,怒色上湧,喝罵道:“你竟為了剛過門的老婆,就來頂撞長輩嗎?”

“家駿不敢,若是兒媳婦有什麼做得不到的地方,娘再怎麼教訓也不為過。可今日是兒子的大喜日子,這麼吵吵嚷嚷的著實不好看。”

殷氏眉毛一豎,剛想要說什麼,好久沒有開腔的王老爺總算是說話了:“慧兒終究是小輩,近日出錯也是意外,你就不要再說了,免得大家看了笑話。把茶喝了,該送新娘子進去了,這裡也到時候開席了。”

殷氏還待要說什麼,看一眼王老爺,總算是忍下了不說。將茶碗端到口邊,虛虛飲了一口,便即放下。

從袖袋中掏出一支式樣平平的金釵,遞過手去道:“我也不白喝你的茶,這支金釵你戴上吧,我做長輩的也不光會說你,該做的禮數一揚不會缺了你的。只盼著你來我門中,要安分守己,不要挑唆丈夫爭些不該想的,對公婆尤其要尊敬聽從,家務之類也都要接手起來。”

好不容易風波稍稍平息,喬慧顫抖著接過金釵捧在手中,一聲聲應著“是。”

今天的婚禮對喬慧來說,實在是十分不順利,對今後的日子真是忐忑已極。唯一讓她心中溫暖的是,剛才這個殘疾的丈夫竟會與她並肩跪在一起,為了她向後母發難,解了她的困境。

要過一輩子的,原本就是夫婦二人,其他人的冷眼和刁難都可以忽略,只要他還知道為妻子撐腰,那麼這個人應該不會太差。

新娘被王家的丫環僕婦送進了洞房,大廳裡賓客就坐,流水般送上各色菜餚來。

江心兒回到蔡翠屏那邊悄然坐下,心裡默默為喬慧祈禱,這個懦弱的遠房表姐,但願她的日子能過得順順利利。

“心兒,你跟他說了些什麼?”

蔡翠屏也聽到了王家駿那番話語,亦覺此人尚有幾分男子氣概,見江心兒回來悶坐不語,急著問當時情形。

江心兒淡淡一笑,“我一個小孩子能說什麼,只是告訴他,他是人家丈夫,不能眼看著老婆被人欺負一句話也不敢說。看來,孺子可教,還殘存了幾分硬骨頭。”

“你這丫頭,老是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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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過得飛快,轉眼已是兩年過去了,江心兒在那個古代的貧家,長成了一名十四歲的小少女。

江小舟在學館裡讀書不錯,常被老師稱讚聰明,有悟性。

不過叫江嫂有點鬱悶的是,江心兒明明是一天學都沒上過,最多也只是拿弟弟的書看幾下,怎麼就能認識的字比兒子還多,懂得也比兒子透徹呢?

她當然不知道,江心兒拿書來看,就是遮遮世人眼,省得每天裝文盲難受。其實,在後世她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畢業生呢,江小舟那點書籍,實在是沒多少可看性。

“心兒,你可知道喬慧也真是可憐,如今有了身孕,什麼事情還都要她自己操持。”

江心兒麻利地做著晚飯,一邊和江嫂聊天:“娘又在喬慧的娘那聽了什麼訊息了?”

也難怪王氏一直在江嫂那嘀咕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