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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珍兒這一番話說得甚是直白,幾乎直指二人就是來騙婚的。在座眾人聽得更是驚呼不斷,一邊的周老爺也是嘴角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意有所思的盯著小遠,擺明了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混賬,我花田喜事豈容你如此汙衊?”那邊廂吳珍兒話音剛落,江心兒便“唰”的站了起來,橫眉立目直指著她怒道:“人言道口說無憑,你妄自猜測蕭家只有蕭行遠一人,企圖製造輿論陷我於百口莫辯之境地,那我倒是要反問一句你說出此話的證據呢?那蕭府遠在京城,就算你派人打探,幾天之內也決計不可能探知清楚的另外,你憑什麼說小遠,也就是如今的蕭二公子和我相好,這相好二字也是隨便能扣到人頭上的?你這是故意敗壞我的名聲,以達到自己的目的。要我說,這個居心叵測的人,就是你自己”

聽江心兒這一番指責,吳珍兒卻是不怒反笑,臉上笑意一時更濃。她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見一旁的楊紅蓮掃了她一眼示意她點到即止,,只得敗興的冷哼一聲別過了臉去。

制止了吳珍兒的橫衝直撞,楊紅蓮卻揚起唇角,輕輕一笑上前一步道:“你說的也有部分是對的,我們的確沒有證據,至於金百合嘛,也沒那本事在這兩天裡派人去京城查官家的事。這事兒就說來巧了,多虧了我們和周老爺有過來往,周老爺也是關心李老爺家的事,不想世侄女被人騙,才告訴我們實情。這樣吧,若是不信的話,江大媒人儘可以請周老爺出來對證便是了。”

她說著,頓了頓,臉上越發堆起更濃的笑意:“周老爺兄長既與蕭欽差私交甚篤,想必周老爺應是聽說過不少蕭家事情的。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你總不見得認為他特地出來冤枉你一個小媒婆吧?”

聞言,江心兒一時臉上再也強撐不出平靜的模樣,不覺白了臉,嘴唇翕動,說不出話來。

楊紅蓮這話裡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的了,顯然是為了給大家證實吳珍兒剛才的話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周老爺所說,然後又暗示大家這話周老爺雖然不認識蕭家,但他是從兄長那邊聽來的,料想不會有錯。

這樣一來,她這話可有了權威性,別人自然不可能會不相信;再者,她此話說得倒是輕巧,說是可以找周老爺對證,可偏生那周老爺擺明了就是衝著小遠來的,她去對證,豈不是自尋死路?

看了那周老爺一眼,江心兒實在想不透此人究竟是為何要與楊紅蓮聯手來針對自己。但是她知道,如果這一場仗不捱過去的話,輸的就不只是那一萬兩媒人禮金了,而是整個花田喜事的名譽都會毀於一旦,到時候她必定是將整個館子都盡數搭了進去

她……不能輸,亦輸不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文書

第一百二十三章文書

“蕭公子,江冰人,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沒有一個解釋也說不過去,不知你們二人誰可替大家解一下惑?”

堂上李老爺聽了楊紅蓮的這一番話,心裡當然是疑慮叢生,女兒的終生大事,怎麼可以不問個清楚。心頭縱然有千萬怒意,但又隱隱覺得這一面倒的場面有些蹊蹺,一張臉也只是波瀾不興的看向江心兒和小遠,放沉了聲音問著,但誰也知道這話可不能不回。

“我看還是由我來解釋比較好。”江心兒迎著李老爺的視線正想站起來,那邊廂小遠卻已是搶先一步站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從腰間拿出兩張文書,遞與李貴道:“李老爺,相信您看過此文書便能明白其中的關節所在了,請過目。”

此刻一眾人的眼神不覺都往那兩張文書上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