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讀書的地方而已?

這句話很是耐人尋味。

蕭行遠細細的品味著,太子真正的意思是什麼?也許,還不到拆穿什麼的時候?

“太子殿下,既然把護衛的職責交給為臣,臣也必須為護得皇家人員周全而竭盡全力。閱書閣與蓮華宮的關係太過密切,何新貴又是執掌兵權的人,對此次宴會來說是個隱患,臣以為不夠安全。臣有個請求,宴席當天殿下可否奏明聖上,命閱書閣的兵力全部撤出?”

太子微微一笑:“暫時不用那麼大張旗鼓,也無需驚動了父皇,那處軍營歸胡都護使所管轄,本王只要下道密令便可。”

“密令?”

“嗯,本王給你一道密令,一定不會有事。”太子面向江心兒,“江館主,可否勞煩你,借文房四寶一用?”

江心兒急忙遵命,親自去書房將文房四寶取了過來,親自研磨鋪紙,伺候太子寫字。

太子煞是滿意這未來蕭夫人的機靈勁兒,提筆飛快的在紙上寫了兩行字,放下毛筆,往白紙輕輕吹了吹,待墨全乾後遞給蕭行遠道:“把這道密令拿給胡剛中,他看了便會自動配合你的一切,見令如見我,你任何事都可放心交與他辦。”

看了一眼密令,蕭行遠心裡一喜,看來太子也是有準備的。現在有了密令就不怕調動不了禁軍,他行事就方便多了,忙躬身拜謝:“謝太子殿下。”

太子與兩人又囑託了幾句,便要告辭,黃東峰也隨太子一起離去,房內只剩下江心兒和蕭行遠兩人。

“行遠,”見別人都不在,江心兒打算把心裡的疑惑說出來:“你可否回答我兩個問題?”

“嗯,你說。”蕭行遠想也沒想道。

“第一,為何剛才你要我留在這裡?第二,那個何貴妃和宴會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第一個問題,我可否不回答?”

“不行”江心兒不依道:“兩個問題一起回答”

“好,那我先回答第二個問題。”蕭行遠笑著道:“何貴妃是何新貴的妹妹,也是陛下的寵妃。”

江心兒微微一怔,抿嘴笑道:“怪不得那何念蓉有如此驕縱,凡事任性胡為,還敢追到你府上來。原來除了她有個手握兵權的爹外,還有個皇帝的寵妃姑姑。”

看著她狡黠逗趣的目光,蕭行遠如何不知她的調侃,言下之意是問他為何不選了何家小姐,反而非要娶個媒婆。

蕭行遠知道繞到這個話題,就有得好說個沒完了,因而乾脆忽略了江心兒的話頭,接著認真道:“何貴妃有一子,甚得陛下寵愛,一直以來,太子殿下與二皇子的爭鬥沒停止過,也是朝野皆知的事情。這次外國使臣來到,陛下命我全權負責皇城安危,陛下有這聖意,應是告訴我,不要讓皇后娘娘與何貴妃娘娘因這事起爭鬥而壞了大事。”

江心兒挑了挑眉:“原來如此,後宮之爭從來有之,那些女子為了爭寵,為了兒子的皇位,都是要鬥到死方罷休的。行遠,你可要小心行事,這黨派之爭歷來是殘酷的,一不小心便會粉身碎骨,如若可以的話,那就獨善其身吧。”

蕭行遠點了點頭:“我又何曾不想這樣,但身入官場之內,很多事情都是逼不得已的。待這事情完了後,我便與陛下說,看陛下如何安排。”

“嗯,但是放棄官位這樣大的犧牲,行遠,你捨得嗎?”蕭行遠說過,他沒有什麼顯赫家世,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很艱難的才做到這位置上,可謂是用命和忠心換來的。若是為了她安心而放棄高官厚祿,也不知道他內心是不是真捨得。

蕭行遠淡淡:“功名乃是身外之物,蕭某這一生但求與心兒平平安安便可,這幾年來,我也是累了,能過一點平凡的生活,反而更是悠閒。”

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