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三?正好是我和她去鐵運一站等那個男人的日子,想起來我還是覺得厭惡,我咬緊了自己的牙,彷彿這樣就能將那些惡毒的咒罵深藏起來。只有一瞬間我就意識到我的表情可能很是猙獰,忙拿過水喝了一口。

“和朋友去火車站送人去了。回去太晚所以我媽有點擔心了。他們那年紀的人都這樣,愛操心。”

“誰啊?回來都病了好幾天,不是還發燒了麼?”

“我高中同學,你能認識?沒發燒,就是那天挺冷的,所以回來有點感冒了。”

我沒有回答她,對李子我一向沒有隱瞞過什麼,我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怪異,但最後她還是對我笑了笑說,“姐,你還說我不省心呢,你不也讓許姨操碎了心,你也聽聽話吧。”

說完李子像是從新充滿了電似的蹦了起來,衝回點歌機前面吡裡啪啦的又是一通點。李子這個樣子有點像兔子,想起兔子就跑到衛生間給她打電話去了,她的聲音依然是那麼風風火火的,我同她說了什麼時候會回去,問她最近是否有空可以見一面,她的回覆卻是忙的抽不出時間來。

☆、第 71 章

考核的陣仗很大,但於我來說就是毫無內容的,全程陪襯了半天,過程目錄、文卷規整等等考察點都是一看而過,評分組評分員翻翻撿撿完全是自助式搜尋,完全沒有我的用武之地,我當時不禁誹腹幹嘛要留我下來。

不過也好,自從年節過完我便抽了所有的空去陪她,有時候簡單的聊天便成虛耗一天的理由,有時候會為了心目中的美食、好物奔波出大半個城市去。

正如許多故事所寫的那樣,歲月總是不饒人的,考核如期到了,啟行的日子亦是如此,這兩天我空給了自己,與家人相伴,還特地去見了見年邁有些神經失常的姥姥,除了喟嘆歲月蹉跎外,我無能為力。

我揹著行囊再次站在鐵運一站,心裡有些不捨,我還不想離開,想起媽媽前夜撫著毛衣落寞的背影,想起她漸漸有了笑容的臉,這裡有太多我愛的人和身影,可我卻就要離開。

送行的是李子和她哥,昨天看見李子豪氣沖天的將活計大包大攬的應承下來竟覺得有些好笑。爸媽沒來也是件好事,他們若來我恐怕又要在車上哭一次了。

很意外的是她竟然來了,下了班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她沒有站臺票,我們只能隔著安檢口匆匆道別,這一次我又未能要她一個擁抱。

我知道我這一走,我們就再也不能更進一步。我這段時間與她相伴所生出來的妄想在我站在候車大廳的一瞬間就被擊碎。我黯然的看著它終是被理智擊得零落破碎。彷彿就像心愛的琉璃花瓶粉碎在眼前一樣,美麗卻無法重拾,走近還要當心那些美好的記憶會刺傷小心輕觸的手指。

我這些日子抹平的那個男人帶給她的傷害,也許會成為為另一個男人與她走到一起的奠基石。但我明白的更多,我們最終不會在一起,問題並不僅僅出在家人的反對,她不愛我,也不可能愛我。時間總是一柄利刃,要麼刨開鮮血淋漓的真實給你看,要麼便將那些痛苦剝離身體再也尋不見蹤影。

我們的關係只能是朋友。

有時候承認一段不可能的關係是一件很悲涼的事。

“你能來真好。”

這是真心話,她能來真好,此去經年,竟然還能在臨行前看到自己心心想念的人來真摯的送行,這是一種幸福。一種即便知道並不相愛也能關懷的幸福,我疼惜她的感情迷失,她憐惜我的遠走他鄉。

我漸漸的學會了感恩,感謝這段苦澀的愛情,它帶來心酸苦痛的同時教會了我如何疼惜親人,如何學會管理自己的愛情。

她沒有說保重,我問她特產是不是好吃,要不要給她多寄些回來,她說好。好似這一去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