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連自己先前都看走了眼,“我們也只能照步行步,先把我們的工作做好再說。”

“我…我知道了…”

見趙平予神情仍愀然不喜,像在考慮著什麼,藍潔芸柳眉微皺,她也知道趙平予雖說偶爾認真的過了份,有點兒鑽牛角尖,不是那麼放得開來,但陰京常的事實非他所能插手,又有新的工作要做,他就是再擔心也飛不過去呀!“怎麼了,看你還悶悶不樂的?還有什麼問題嗎?”

“是方才那段穀道…”

“是嗎?”

聽到趙平予說,藍潔芸這才想起來。過了季韶等兩堂的駐地之後,再行裡許,越過了兩人所在此山後,便是兩條岔路,一條是山路、一條是夾於兩山之間的穀道,若要直襲天門總堂,走穀道較走山路可快上一個多時辰,聯軍自不想浪費這麼長的時間,可這穀道中暗藏機關,還是陰京常親自指導高手匠人佈置。這是天門的極高機密,除楊乾、楊巨初和陰京常外,連堂主之尊如白寧楓都不知其中機關分佈,季韶等人向來進出都走山路,看現在的痕跡也是這樣。

“可…可是…”

雖知那穀道中的機關為陰京常所指導,絕非輕易可破,但聯軍中也頗有機關學的好手,總不會連個機關都對付不了吧?何況方才走到穀道入口處時,尚光弘和趙平予就已先試了一下,突破這穀道該當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你和尚前輩不是都…不是都試過了?”

“沒錯,”

咬了咬牙,趙平予邊走邊想,“那谷中地上遍佈著深淺兩色的磚塊,我和尚前輩趁眾人未到之前,已在入谷處的磚塊上先試過了一下,該是深色的磚塊有問題,腳步點上去時有少許浮動的感覺,其下必有機關。可是…”

“可是怎麼樣?”

“可是設機關的是師尊啊!”

愈講眉頭愈皺得深了,若非還有藍潔芸在旁,怕心中煩亂難安的趙平予連走都走不下去,非得找塊地方坐下來好好想想,直到想通了其中關鍵才肯繼續走下去,“師尊曾言,無論機關軍陣、術數理算,只要與人相關的學問,均是心戰第一,詭變次之,其餘均是小道。我就怕師尊的機關中還設了什麼別的問題,眾位前輩前頭已經失了頭籌,若再在機關上頭吃了虧,傷亡倒是小事,可士氣損折更重,就不知道後頭總堂那邊能不能佔優了。”

“再想也沒用的,”

雙手一攤,藍潔芸索性擺出了個任其所往的模樣,做了這許久的夫妻,她也知他的性子,絕勸服不了趙平予,此時還是找件事轉移他的注意力才好,“我們又不能分身飛過去,也只能希望那幾位熟習機關學的前輩能及時發揮,讓大家安全透過穀道就是。你我現下還有更重要的工作,聽尚前輩的話意,這邊的事絕非徒逞勇力能夠達成,得要以和為貴,和天山派那兩位姑娘能不打就別打了。平予你和她們較熟,倒想想有什麼方法能安然過關吧?”

“這…這個嘛…”

本來在接到這任務的時候,趙平予已在苦思和平解決的方法。尚光弘之所以讓他擔負此任,一來是因為聯軍當中只他和項家姐妹有過往來,因緣際會之下還救過她們一次,二來也是因為趙平予性情溫和,受得住氣,聯軍當中武功勝項家姐妹之人,雖說不上多如過江之鯽,卻也有的是,但能與對手平心靜氣地談論,化干戈為玉帛之人,在任性使氣、寧可丟命不可受辱的武林人物當中,還真是絕無僅有,恐怕也只有與項家姐妹有私交的趙平予可當此任了。

雖說心中也不希望和項家姐妹交手,只望能和平解決,但這回的事情關係天門與天山派上一代以來的交情,恐怕不只是他和項家姐妹的私交可比,要和平解決可不容易;何況項明玉溫柔靦腆,又似對他有情,還好說話,那項明雪生就的冷豔如霜,美眸顧盼之間,頗有一種令人不敢褻瀆的美,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