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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我們家的女子只要和男人見面就必須結婚,都是第一個,幾代人沒有一個離婚的。我走投無路了,到這邊來,雖然打算掙那種錢,但是認識了你,就看著錢也不敢要了,那是不乾淨的錢!”
雖然楊帆並不完全相信她,但是她有信心。她已經覺得,楊帆是自己人。有時,當他說到別的女人的時候,她會很生氣很吃醋的。
有時候,楊帆會用耍弄的口吻問她:“你很久沒有男人了,習慣嗎?”她知道他看不起自己,要是換了別人,她會破口大罵;但是對楊帆,她覺得他是自己身體的組成部分,她完全老實地回答他,“不習慣。我想男人愛,想男人抱。”他又問:“那個司機和樂群在隔壁做愛,你衝動嗎?”她說,“沒有。人家的男人我衝動什麼!我在那裡住的時候,每天上床不超過5分鐘就睡著了。楊帆,我跟了你,天天要你,你會認為我是壞女人嗎?”楊帆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一個女人和一個固定的男人在一起,無論她怎樣的低階趣味,只要是專一的,就不是壞女人。”
有時天黑以後,楊帆一個人在家裡十分無聊,就發一些煽情的話勾引她。蒲小桃也不甘示弱,以更加讓人難以招架的淫雨情話回應楊帆。楊帆就想,這個女人可能是壞女人,比樂群還壞的女人。但是,他的身體語言是不懂得掩飾的,他需要一個在那方面很“壞”的女人。他就對蒲小桃說,我需要你。蒲小桃也說,我也需要你。說了之後,蒲小桃又內心矛盾,她說,我的負擔很重,什麼也沒有,又有孩子,我害怕拖累你。楊帆就沒有吭聲,他覺得這個女人比樂群更加勢利。之後,蒲小桃又問,你對樂群那麼好,你對我也會那麼好嗎?楊帆沒有回答,他知道蒲小桃在向他索要物質的東西。蒲小桃不斷慫恿楊帆從樂群那裡儘可能拿回自己的東西,減輕物質的損失。蒲小桃心裡想,如果我是樂群,我一定沒有臉面要楊帆的一點東西。但是楊帆覺得,蒲小桃這個女人一無所有,在物質生活和生理生活上實在太飢渴了,飢渴得在索要的時候竟然不知道掩飾。蒲小桃接下來的問話,正好在楊帆的這個思路套子裡。她愚蠢地問:我回來以後,我們住哪裡?楊帆回答:旅館。蒲小桃不知道楊帆把他比作小姐了,接著說:我不住旅館,那裡要花很多錢。她對此深有感觸,最便宜的旅館,一晚上也要花10元錢,那可是一天的生活費了啊。楊帆有些良心發現,覺得這個女人心好。他回答:你有空房子嗎?蒲小桃把自己的情況如實相告。楊帆說:那麼,我去租一個單間,一月50元,我們不要床,在地上睡。蒲小桃信以為真。她開始計劃著早一點用自己低廉的工資把路費籌夠,好早一天回去,把自己交給楊帆。
每當想到這一天就要到來,蒲小桃便一個人傻痴痴地發笑。
第二十一章 不要名分
直到六月下旬,“非典”的勢頭開始退潮,派出所才把蒲小桃的身份證退還給她,允許她離開蘭州。
上火車的前一個晚上,蒲小桃仍然住在兩個月前來蘭州時居住的那家旅館。人生的巧合真是無處不在!她在門口登完記,一轉身,就看見了剛來蘭州時迫切希望看見、並且渴望他給予幫助的那個人!但是現在,她感覺看見了魔鬼,遭遇了瘟疫一般,趕緊低著頭,從旁邊躲開了。
那個人就是樂群的老情人,這個旅館的負責人,一個頭發花白的瘸子。瘸子可能已經快到要退休了,十分消瘦,背也佝僂了,衣著不是那麼整潔,但是眼睛卻滴溜溜地轉悠,他在繼續尋找獵物嗎?他的樣子十分可憐。也許,他那骯髒的嗜好已經令他妻離子散了,但是人啊,為什麼那麼難於改掉自己的惡習呢?那是上天留給的生理病態嗎?想當年,瘸子在樂群身上花掉的錢,足足夠他買一套上好的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