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她不慌不忙,一雙狐狸似的眼裡滿滿地得逞,莊景安不由好笑。

又是這個眼神,初次相遇的夜裡,她就是用這樣的目光撩得他險些不能自持。

&ldo;男朋友?&rdo;她慢慢地比了個唇形。

莊景安低頭,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ldo;嗯。&rdo;

辛懿沒說話,抬起手臂繞到他脖子後面一勾,薄而軟的唇貼上他的,吮住了下唇拿舌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舔他的唇。

莊景安的唇很薄,但唇峰卻很明顯,她的舌尖就依著唇峰描摹,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舔舐啃咬,十八般挑逗。

辛懿半睜著眸子,偷眼看他反應,見凸起的喉結微動,正得意,只覺得眼前一花,也不知道莊景安的動作怎麼那麼利索,她已經被按在白色石灰牆邊,半個身子抵著透亮的玻璃窗,半個身子靠在牆壁,被他箍在正中央。

窗外車水馬龍,十六層高樓俯視下去,高架橋上的車也不過模型大小,川流不息。

突然,窗外的百葉窗簾徐徐降落,辛懿才發現他一隻手正按住開關。

隨著百葉窗的閉攏,白日裡沒有開燈的辦公室漸漸陷入昏暗之中,從百葉縫隙裡投進來的陽光隨著室外的風動在地上、牆上斑駁跳躍。

就像辛懿的呼吸心跳,起伏不定。

她不自覺地抿了抿唇:&ldo;你‐‐&rdo;

話沒說完,莊景安已經一手撐在玻璃上,俯身咬住她的唇,用力在她唇瓣一吸,聽見低低的呻|吟,才鬆口就著她微啟的唇長驅直入,攻城掠地。

如果說,辛懿剛剛的吻是挑逗,那莊景安的吻毫無疑問是索取。

絲毫沒有留給她喘息的機會,一個吻險些沒把辛懿給親的背過氣去。

直到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猛地一推,莊景安才終於退開兩分,辛懿大口直喘,一雙丹鳳眼波光流轉地似怒非怒:&ldo;……你這是要把我憋死?&rdo;

&ldo;你的鼻子是用來裝飾的嗎?&rdo;莊景安的舌尖劃過唇角,那裡有一絲殘留的口紅香氣。

辛懿被懟得啞口無言,她確實忘了……還能用鼻子呼吸,剛囧就聽某人一笑:&ldo;成天老司機似的,原來也是唬人的。&rdo;

她眸光一閃,不服氣地主動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上前去,重新與他吻在一處。

莊景安只覺得懷裡的人像一汪水,一條蛇,與他契合得嚴絲合縫,軟香溫玉,柔若無骨。

她的吻算不得有技巧,倒像是看了許多動作片之後硬是想把所有動作都用在他身上似的,帶著一股子蠻勁,笨拙,卻無與倫比的熱烈。

像一隻小獸,惹人憐愛。

正如他一早坦誠的,他喜歡這個女孩,當然,在對她尚且一無所知的時候,只能從喜歡她的身體開始。

這是最原始的,喜歡。

莊景安眼神愈發深沉,呼吸也漸漸加重,當辛懿細嫩的小手順著他的脊背,貼著襯衫一路下滑,落在皮帶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彈著,他終於抬手撫上她光潔的面頰,雙手順著她的耳後,腮幫,脖子……一路向下遊移。

他的手骨節修長,像是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的手,但落在肌膚上卻是粗糙的,帶起道道戰慄,辛懿不由自主地眯起眼,微微仰起脖子,襯衣領口大片雪白的肌膚透著朵朵紅雲。

手指順著衣裙探入……辛懿終於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剛碰到絲織的肩帶,就看見面前星眸惺忪的女孩突然狡黠地一笑,睜開了眼。

莊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