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中招,大眼睛一瞪看了過來。

他側目,微笑:&ldo;我就只好繼續養你唄。&rdo;

輕快溫暖的笑容,讓辛懿一時間沒能挪開視線。

她明明最討厭攀附寄生的菟絲花,最怕從周蘭口中聽見&ldo;包養&rdo;或者類似的詞彙。可偏偏聽見莊景安說要養她,腦海中卻是一副歲月靜好,素手羹湯的畫面。

&ldo;我才不要你養,&rdo;她一本正經地看著他的眉眼,&ldo;莊景安,周舟手術的錢,這次旅遊的錢,我以後都會一點一點地還給你,只要你能等我,我一定可以還清每一分錢。&rdo;

聽見她鄭重其事的語氣,莊景安稍稍放慢了車速,收斂了剛剛調笑的表情,輕而確定地說:&ldo;好啊,我等你。&rdo;

辛懿總覺得,這話哪兒有點不對。果然,某人頓了頓又接著說:&ldo;我等你還清每一分錢,但是,在你還清之前,只能待在我身邊。&rdo;

……又中圈套了。

辛懿嘴角一抽,怎麼覺得自己被套得越來越牢了?

餘光看見身旁小丫頭愣神的表情,原本繃著臉一本正經的莊先生憋不住笑出聲來。

車廂裡輕柔的音樂聲,車聲外暴雨洗刷了整個世界的嘈雜。

辛懿的耳邊,腦海,胸腔裡,滿滿的只有這個男人的笑聲。

其實,被套牢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莊景安這個人啊,說起來一直將她綁在身邊,卻從沒有約束過她。

似乎無論她有多野心勃勃,他都能包容,彷彿不管她心有多高,他都能牽牢她手心裡的那根線。

辛懿想起當年她剛剛去深藍駐場,訊息被耿重年聽說了。

吃飯的時候,耿重年喝著周蘭替他冰鎮好的啤酒,打著酒嗝,輕蔑地睨她:&ldo;小姑娘家家的拋頭露面,說好聽了是賣唱,說難聽了還不就是出賣色相?你當臺下給小費打賞的有幾個是衝著歌來的?還不就是看你年輕漂亮,出幾個錢逗個樂子?反正你漂亮嘛,還不如去小館子做個服務生,興許哪天給有錢人娶回家,就麻雀變鳳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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