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榕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腦子都是過去和現在的畫面在流轉,腦子很亂,像是有什麼複雜的東西突然佔據了那裡。

多多,魯多達。為什麼他在他身上找不到一點多多的影子,剛見面他只覺得好像哪裡見過,但是,卻感覺不到是多多,也許他不是,只是他的親戚?朋友?領導?

當初看到多多連句話都沒有就離開,其實他不是沒有感覺,相反,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心痛,心狠狠地被扭了一下,那一段時間的很久以後,他的腦海裡都是多多最後醉酒的臉孔,生氣,憤怒,通訊,失望,不甘,還有很多很多,他看得出來。就是那天,他中毒昏迷後第一次醒來,看到多多的瞬間,就有種感情佔據著,他看多多的眼睛已經不一樣了,他居然喜歡那張臉,想要記住那上面的所有細節。當他發現這種感情時,他很惶恐,覺得無所適從,這麼突然,這麼迅猛,讓一向對生活無所求,對感情無所謂的他很想逃避。

曹榕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張臉,他以前不是同性戀,對於感情,他從來都是冷淡的,他沒有依賴過誰,也沒有喜歡過誰,他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樣的,他很迷茫,在前世加今生的接近五十年裡,他第一次感到迷茫,無所適從的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怎麼去對待的迷茫,連說話做事都覺得很不對勁。

他枕著手眼睛毫無焦距。這一夜,他一直都這樣看著,沒有睡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第二天,進來服侍的侍女發現曹榕再一次消失了。

對於這位人兄,宮裡的人都感覺很無奈,他可以隨意的消失和出現,卻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指責,因為,他的背後有他們的神做靠山。

而那個神在聽說曹榕又消失後,居然連按照慣例都要吃的早飯都沒有吃,負氣地甩了一個杯子後將自己關進了房間。

誰說他們主子,這位神大人是溫和,善良,總是笑著的,誰說的,其實,他的這種態度也僅僅是對著曹榕的,那些個好脾氣全都是浮雲,他們主子黑暗指數可是超越了魔神的,那個最最邪惡的男人,嗚嗚嗚嗚。

一群侍女無奈的收拾著東西,隨便誹謗一下自家的主子。

魯多達胡亂地在紙上畫了一張大概可以辨別出人臉的東西,然後,往牆上一貼,開始罵道:“靠,你躲什麼呀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我,你躲什麼呀,啊!你不會笑嗎?笑一下會死啊,我每天都對你笑,你怎麼就沒感覺,你到底給我表示一下,就知道躲。你到底是冷血動物還是感情無能,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八年,人生有幾個八年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一上位我就找你來了,現在我是神,沒人會反對我。要你呆在我身邊這麼困難嗎!!!”

聽著裡面嘀嘀咕咕,聲音不大,模模糊糊的,天娘站在門口,臉上沒什麼具體的表情,只是搖搖頭表示無奈。他們神怎麼就是這麼個樣子呢,遇到那個人,他簡直就像變成了失心瘋一樣。對啊,那個人已經是他的心了,他連情蠱都給人家了,如果沒了,那不就是失心瘋了嗎?

旁邊的一頭綠毛髮的西域毒王趴在門上想聽清楚裡面將的是什麼,但是,奈何一個瘋子講話總是咬著舌頭講,剛聽見幾個懂的字眼,下一句又混了過去。

荒漠蛇鬼手指上把玩著他的小白蛇,陰惻惻地笑著,說道:“王他這是幹什麼,喜歡就綁起來,要是我,就把他綁在我的蛇窩,每天用我家寶貝綁著他,嚇怕了,看他還跑不跑,嘿嘿嘿。”

天娘看了蛇鬼一眼,對他的話不予理睬,看了一眼裡面的,似乎魯多達發洩完了,房間裡也安靜了下來。天娘敲了敲門。

“進來。”

房間裡都是墨水揮灑在牆壁上,唯獨那張畫有人頭的紙上沒有墨跡。魯多達換了一身衣服,神色從容,臉上居然還掛上了笑容,說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