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地遇到師父這樣的人。

換了別人,估計她早就被賣到什麼地方去了。

離開龍虎隊。

三人上了車。

靳睿對燕歸說:“燕叔叔,需要你提供祁夢的出生證明和戶口本,證明她去年未滿十六週歲。今年她和祁叔叔算盜竊未遂,如果未攜帶凶器,且祁夢未滿十八週歲,會從輕處置。若盜竊物件是近親屬,可適當降低基準刑罰50。如果她自首、坦白,是從犯、脅從犯,且有立功等諸多良好表現,可免於起訴。”

燕歸默默望著靳睿。

別說祁夢被他迷住了,連他都覺得靳睿閃閃發光。

他細心、周到,聰明,思維縝密,說起法律來如數家珍。

燕歸回過神來,說:“祁夢出生證和戶口本在她媽媽那裡,她媽媽在瑞士蘇黎世。我會想辦法弄出來,給我點時間。”

靳睿頷首,“可以,給祁夢辦好,把祁連叔叔安頓好,我帶祁夢迴加州。她是奧運跨界三金冠,去國,肯定會有很多名牌大學搶著要她。國的大學是寬進嚴出,祁夢需要惡補英語和文化課,到時我給她找家庭教師。”

燕歸被這個年輕人感動到了。

感動於他這種人來說,是極稀罕的情緒。

這個優秀到近乎完美的年輕人,不嫌棄祁夢的出身,也不嫌棄祁夢灰色的過去,而是幫她規劃人生前途,讓她變得優秀。

這章沒有結束,請!

這不是男朋友,這是祁夢命中的貴人。

靳睿把燕歸送到酒店之後,他沒帶祁夢迴秦野家。

而是帶她去了父親靳帥在京都的公寓。

公寓是二十多年前父親買的。

當年是嶄新的,如今卻已經陳舊,帶著歲月的痕跡。

父親一直沒賣這套公寓,捨不得賣,因為當年他和母親顧華錦在這裡擦出了愛情的火花,全是回憶。

靳睿帶著祁夢乘電梯來到公寓門口,輸入指紋。

門鎖開啟。

二人走進屋。

公寓仍舊保持著二十多年前的裝修,每週會有鐘點工進來打掃一次。

傢俱和牆紙染了一層時光的顏色。

靳睿不覺得舊,反而覺得時光溫柔,沉澱了父母的愛情。

修長手指劃過門口玄關上的花瓶,靳睿對祁夢說:“我媽比我爸大十歲,如今可能覺得稀鬆平常,但是當年大家很難接受,尤其是我奶奶,為了這事跟我爺爺都離婚了。”

祁夢想到秦悅寧的話,微微垂下睫毛。

心口沉甸甸的。

靳睿伸手將她撈進懷裡,“原以為你十九歲,可你真實年齡到年底才剛滿十七週歲,比我小十歲整。會不會覺得和我有代溝?有沒有覺得我比你大太多?”

祁夢臉頰微紅,抬起眼簾,痴痴地望著他。

她哪裡會嫌棄他?

他在她眼裡,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閃閃發光,完美無瑕。

她自卑得低到塵埃裡。

她眼神閃爍望著他俊美的面孔,踮起腳,把嘴唇湊到他的下巴上,很用力地親了一口,說:“我把我給你。”

她沒看過言情書,又是師父那樣的單身漢養大的,不會表達愛意。

只會這麼一種,簡單,直白,乾脆。

靳睿手指覆到她柔軟的櫻唇上,“你敢給,我可不敢要,你太小了。”

“我身份證上是十九歲,成年了。”

“等你爸拿來出生證明,就要改年齡了。”他摸摸她的頭,“這公寓有兩個房間,你去客臥睡,我睡主臥。主臥是我爸當年睡的房間,客臥是我媽曾經睡過的房間。”

“好。”

二人換好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