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老大。

李逸揚看著她笑了笑。

林靈走進涼亭坐了下來。

李逸揚說,“你剛才去見語歡了?”

“嗯。”

李逸揚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著頭說,“靈兒,有些事情我沒辦法,語歡和我是夫妻,我不能…。。。”

林靈打斷他的話,“老大,別說了,你又沒做錯什麼。你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替你高興。”

“我……。會想辦法處理好,我在想辦法。”

“沒關係的,我知道你能處理好,你不要著急。”

李逸揚看著林靈再沒說話,他知道他們兩個再不能在一起了,他也不會再把事情處理好了。

李逸揚伸手握住林靈冰涼的小手,她的手一到冬天就總是這麼冷,從今以後他再也沒有資格握住這雙手了。為什麼明明從第一眼見到她,她那雙純淨剔透的眼眸就留在了他心裡,可他卻沒能牢牢抓住她,到現在就只能看著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遠。李逸揚的眼睛溼潤了起來,他把臉扭到一邊,林靈溫柔的反握住他的手,兩人靜靜地坐了好久,都沒再說話。

林靈給李逸揚留了封信,說她走了讓他自己保重。那兩片碎玉她用手帕包著壓在信上,她不想帶走,還是決定還給他。林靈最後環顧了一眼自己從小住到大的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她去天盛武館見了江磊和顧小米,練武大廳裡的少年們還是穿著白底藍邊的利落武服,只是武廳裡再找不到他們幾個年少時的身影。武館外面的靈劍橋上仍然聳立著十八個面目模糊的石獅子,林靈站在橋頭微笑著撫摸那隻缺了半邊耳朵的小獅子,當年程浩然要把她丟到水裡去,她揪著這隻獅子死不放手,最後她還是掉到了河裡,小獅子也從此少了半隻耳朵。

林靈去食味樓裡吃了頓午飯,這家酒樓她以前來過無數次,卻沒有自己一個人來過。小二很快把金黃酥脆的香酥雞端了上來,香酥雞還是很好吃,這麼多年始終是她喜歡的味道。林靈默默吃完一整盤香酥雞,拿起包裹離開了食味樓。

眼前是巍峨高聳的皇城城門,有不少人正圍在城門邊的告示欄處議論紛紛,不知道又有什麼新聞,林靈漠不關心的從人群旁邊走過,然後……。她聽見一個人好像說了句“七皇子”。林靈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一停,她暗暗吸了口氣挺直腰背繼續往前走,七皇子怎麼樣和她無關。其實還能有什麼事,肯定是他和喬落成婚的喜訊,之前不就聽那兩個丫鬟說年前他們就要完婚嗎。林靈走出城門,圍在佈告欄邊的人群離她越來越遠,可她還是能聽見他們嗡嗡的議論聲,有個聲音一直不斷小聲地在她耳邊說七皇子七皇子七皇子……。林靈越走越慢,最後還是轉頭快步走回了城門。可能她就是賤,賤的要命,他的事她沒辦法不想知道,不知道她就吃不下睡不著連路都走不了。

林靈擠到人群當中抬頭望向那張皇榜,上面黃紙紅字寫得清清楚楚:七皇子夏簫通敵叛國,謀篡皇位,其行其狀忤逆天德,罪不可赦,將於本月月末刑場凌遲處死,以儆效尤。後面還寫著長長一篇他通敵叛國的罪狀,林靈沒辦法細看,她的眼睛只膠在那鮮紅的凌遲處死四個字上面。周圍湧上來的人群不斷把她向後推,她一直退,退到人群之外才發現她已經腿軟的站不住了。她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眼前還是飄著那鮮紅的字型,林靈只覺憋悶的氣都喘不過來,眼前一黑就軟軟的栽倒在了城門前面。

林靈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夏簫正緊緊地抱著她。林靈委屈的哭道,“夏簫,你已經不要我了,你放開我。”

夏簫說,“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如果我不要你,那一定是因為我要死了。”

林靈心中痠痛,她把臉埋在夏簫懷裡說,“夏簫,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