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燼來到床前,盯著容凌看,隨意地道:“你若是活著,早晚會有孩子,與其當一大堆叔叔舅舅裡面的一個,不如當個特殊點兒的。”

雲淺月失笑,看向容景。

容景似乎覺得這事兒特虧,微微板著臉看著風燼不說話。

“兒子,我是你乾爹!和你娘是光著屁股長大的交情。”風燼做特別的自我介紹,“我叫風燼,記住了?”

容凌似乎覺得乾爹這個稱呼特別,尤其和他孃的交情也特別,頓時對風燼新鮮起來,好奇地瞅著他。

風燼看著他小鼻子小眼睛小身子,頓時樂了,一把將他從床上抄起來,舉過頭頂,對他繼續介紹,“乾爹會的東西可多了,將你娘從萬丈懸崖上扔下去,崖底的湖水濺起三丈高,和她打架打三天三夜,將房子都打塌了,差點兒將她埋在底下,還有……”

他話音未落,容景飄出一縷氣線,點住了他的啞穴,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容凌不明白他怎麼突然不說了,睜著小眼睛瞅著他。

風燼拿眼睛瞪容景。

雲淺月本來聽得一臉黑線,如今忍不住笑出聲,挖了風燼一眼,“還好意思說你的壯舉?脾性差得跟毛驢沒二樣。”

風燼想反駁,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拿眼睛嗖嗖對容景放箭。

容景端起一杯茶,慢悠悠地對他道:“你以前欺負我的女人也就罷了,如今再教壞孩子的話,不如這張嘴一直封著的好。”

風燼說不出來,容凌似乎明白是他親爹使了壞,立即對他咿咿呀呀起來。

“他在說你欺負人呢!”雲淺月看著容凌對容景笑道。

“他在誇我厲害呢!”容景糾正,“就該讓他知道誰才是他的親爹。”

雲淺月無語,這個人連孩子的醋也吃,這也太有格調了。

容景放下茶盞,極其優雅地對風燼挑眉,“明白了?乾爹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風燼心知道如今雲淺月回來後,面前的這個容景就是活的,他鬥不過他,暗自磨了磨牙,點點頭。

容景輕輕揮手,解開了風燼的啞穴。

風燼冷哼一聲,對看著他的容凌道:“走,陪乾爹去洗澡。”話落,帶著他就走。

容凌就愛玩水,聽說洗澡,頓時高興地咿咿呀呀起來,十分樂意。

容景倒不攔著,任由風燼將容凌抱出房門走了。

雲淺月想著風燼自然不可小看,他跟隨在她身邊十多年,能屈能伸,有一套自己的本事。容凌能這麼快就被他收買,顧少卿和他差了不是一個等級,也不奇怪。

這一夜,風燼沒將容凌抱回來,只派人來傳話,跟他睡了。

雲淺月沒聽到容凌的哭鬧,也由了他。容景想了雲淺月一年,自然不滿足夫妻小別勝新婚的一夜,如今容凌有風燼看著,正合他意。

所以,這一夜,帷幔輕搖,煙籠雲紗,說不出溫柔繾綣,道不盡無盡柔情。

第二日,雲淺月自然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風燼在她醒來起床後抱著容凌進來,對她脖子上的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紅痕大肆嘲笑。

雲淺月被容景訓練得臉皮厚了,對他一針見血地反擊,“你年紀也不小了,是否該找個女人大婚了?沒大婚的人,才會說葡萄是酸的。”

風燼頓了一下,撇撇嘴,在雲淺月以為他被堵住的時候,只聽他道:“聽說東海王除了洛瑤公主,紫蘿公主外還有一個公主。也是不錯?

雲淺月呆了一下,“你說菱鈺?”

風燼挑眉,看著她,不言而喻。

雲淺月頓時笑了,“菱鈺從沒踏出過東海,你也沒見過她,怎麼想要她?”

風燼漫不經心地道:“玉子書、玉洛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