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這點兒傷雖重,但比十年寒毒頑疾壓身不算什麼,現在就請他進來。”容景吩咐。

“是!”青裳應了一聲,走了下去。

不多時,冷邵卓在青裳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來榮王府,但卻是他第一次進紫竹院,他進來院中之後,一眼便看到了西南角那株桃樹,已經結了小小的果實,他多看了幾眼。

青裳挑開簾子,冷邵卓腳步卻頓住,低聲道:“景世子既然在休息,我還是……”

“冷小王爺不必顧忌,進來吧!”容景坐起身,用靠枕墊了後背,靠在床上看著門口。

冷邵卓不再猶豫,走了進來,見雲淺月睡在大床裡側,容景靠在床外側,他問道:“景世子和景世子妃傷得可嚴重?沒有大礙吧!”

容景笑笑,“她幾次險些昏倒,強撐了一口氣回來,我傷了心脈內腹,從鬼門關撿回來一條命。今日多謝你出手助了沈昭和青影。”

冷邵卓坐在桌前,搖搖頭,“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今日之事後,冷小王爺可想好了以後的路如何走了嗎?”容景看著冷邵卓問。

冷邵卓低下頭,看著地面,並沒有答話。

容景也不逼問他,靜靜坐著等著。

半響後,冷邵卓忽然抬起頭,“景世子,如果我相助你,你是否不會計較百年前我祖父相助始祖皇帝奪了貞靜皇后之事?”

“百年已過,塵土皆無。孝親王先祖不過是從犯。”容景淡淡道,“況且我對抗夜氏,也不是為了先祖榮王的恩怨或者其它,而是別人逼我,我不得不做的決定而已。總不能讓人搶了我的女人,我不還手。”話落,他溫柔地看了裡側熟睡的雲淺月一眼,“我不是先祖榮王,如今的孝親王也不是百年前的先祖。”

冷邵卓點點頭,顯然是早就知道是這個說法,但還是想確定一下,他點點頭道:“孝親王府一忠於夜氏,父王和德親王交好,這些年得皇室扶持,父王是說什麼也不會對抗夜氏的,我是他唯一的兒子,我卻不想幫夜氏。我的命是雲淺月救的,況且……”他抿了抿唇,看著容景道:“我喜歡雲淺月。”

容景挑了挑眉。

冷邵卓深吸一口氣,又道:“我希望她能夠幸福,我不想看到她難過,既然你能讓他幸福,那麼我便幫你。”話落,他認真地道:“不過我有一點請求。”

容景看著他,忽然一笑,“說!”

冷邵卓道:“將父親弄離京城,尋一處地方,讓他安身立命,我不想我們父子不站在一條線上,反目成仇而相殘,他畢竟是最愛護我的。況且有他在,我處處受鉗制,夜輕染也會利用他鉗制我。”

“好!”容景頷首。

“那就這麼說定了!”冷邵卓道。

容景伸手敲擊了一下床沿,有一處暗格彈出,他拿出一塊玉佩扔給冷邵卓,“這個可以調動京城榮王府所有暗樁。”

冷邵卓接住玉牌,看著容景,臉色變幻了一瞬,“你……你這麼相信我?這個東西我若交出去,覆巢之下,你怕是再無完卵。”

容景笑笑,“你會交出去?”

冷邵卓看了他片刻,忽然一笑,將玉牌揣進了懷裡,什麼也沒再說,走了出去。

雲淺月眼皮動了動,眯開一條縫,看著冷邵卓身影出了紫竹院,她噥噥地道:“君子之交淡如水,莫不如是啊!”

容景忽然落下帷幔,擋住了她的視線,低頭吻上了他的唇,語氣微惱地道:“君子之交?還記不記得他以前給了你一封信?”

“那不是道歉信嗎?”雲淺月問。

容景哼了一聲,“誰家道歉信用香囊裝著?”話落,他用被子矇住了雲淺月的臉。

雲淺月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