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一口氣憋在心口,不禁懷疑,她剛剛是想要了些,而且極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想要他,但也不至於像他說的她哪裡都像餓狼吧?她自認為自己還是很矜持的。她瞪著容景,容景卻垂著頭不看她,徑自穿衣佩戴,她蹙了蹙眉,轉身向不遠處的鏡子走去。

“你要去哪裡?”容景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雲淺月想也不想地道:“照鏡子!”

容景立即放開了她,繼續系衣釦。

雲淺月兩步就來到了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美人如花,粉面煙霞,明眸酷齒,玉面朱唇。身子玲瓏有致,肌膚雖然不若容景的白如玉吹彈可破般誇張,但也是緊緻細膩白皙如雪。正如他所說,雖然年紀有些小,但是該長開的地方卻是都長開了。她照亮了半天,只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是個絕色的大美人,一點兒也沒看到自己餓狼的潛質。她不禁回頭看向容景,見容景還在慢悠悠系衣釦,她秀眉凝了凝,懷疑道:“容景,你是不是不行啊?”

容景手一頓,忽然抬頭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對他挑了挑眉,目光定在他下身,有些不確定地道:“你是不是不能……”

“雲淺月!”容景忽然磨牙,聲音有些冷颼颼的冷冽。

“能行?”雲淺月又懷疑地看著他。她不是要懷疑,實在是覺得這般時候他太過君子了不是他黑心的作風。有一次君子的行為落荒而逃還說得過去,第二次就說不過去了。

“能行!”容景話語似乎從牙縫中擠出,偏偏站在那裡,還是溫溫潤潤。

“原來能行啊!”雲淺月鬆了一口氣。她就覺得他應該是能行的,否則這麼長時間他對她又親又吻又摟又抱,若是不行怎麼可能說得過去?想到此,她話音一轉,疑惑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又穿衣服?”

容景忽然垂下頭,須臾,又抬起頭看著雲淺月,眸光清幽,“你想要我?”

“嗯!想要你!”雲淺月直認不諱。

容景聞言似乎笑了一下,雲淺月霎時覺得雪蓮花開,不過他的笑太淺太淡,不過彈指一瞬便消失於無形,須臾,他板下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吐出三個字,“你休想!”

雲淺月一口氣憋在胸口,不由瞪著他,“我怎麼就休想了我?”

“思想齷齪,無一是處。”容景吐出八個字,一撩衣襬,緩緩坐在了床上。

“你不思想齷齪?你剛剛都對我做了什麼?又親又摸又摟又抱,憑什麼到我這裡就思想齷齪了?”雲淺月眼前一黑,騰騰兩步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容景。

“有嗎?不是你自己在我面前寬衣解帶的嗎?”容景挑眉,漫不經心地瞥了雲淺月一眼,只見她衣衫不整,胸前露著的大片雪膚,有兩團清雪在肚兜下隱隱欲跳,他移開眼睛,嫌棄地道:“你真沒什麼好看頭,還是快穿起來吧!你再引誘我也沒用,我對你沒胃口。而你也休想染指我。”

雲淺月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她瞪著容景,覺得早先所有的美好的詞彙全部下了十八層地獄,將十八層地獄的惡鬼全部引了出來,世間上所有的烏七八糟的詞彙都應該砸到這個人身上,他怎麼能這麼可惡?她忽然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轉頭就走。

“你要去哪裡?”容景眼疾手快地拽住了雲淺月手腕。

“我要去哪裡你也管不著!”雲淺月著實火了,只覺得胸腹處有一把火騰騰在燃燒。她怕她再走慢一步忍不住一巴掌將這個男人拍死燒死。他還能再可惡些嗎?

“你先穿好衣服再走!”容景看著雲淺月。

“我就不穿,偏不穿。你不是說我沒看頭嗎?我不用你看可不可以?我就偏要這樣走出去,看看有沒有人說我好看。”雲淺月來了脾氣。從昨天晚上回來到今天早上,她是犯賤才滾來遭他埋汰,吃一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