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確定之後,欣喜地看向夜天逸,“七哥?玉太子答應了呢!”

夜天逸看著玉子書,眸光閃過一絲探究和沉思,不過一閃而逝,很快就對六公主笑道:“磨了我數天,如今你如意了?這一路不要給玉太子惹麻煩,到了東海之後也不許人性胡來。聽到沒有?”

六公主立即垂首,聲音都帶著喜悅,“是!”

“那就走吧!”玉子書笑得溫和。

六公主點點頭,牽過一匹棗紅馬,翻身上馬,整個人從內而外顯出喜色。

“玉太子一路順風!”夜天逸含笑拱手。

“玉太子一路順風!”德親王、孝親王等人齊齊拱手。

“攝政王和眾位大人保重,別過!”玉子書端坐在馬車含笑也拱了拱手,雙腿一夾馬腹,出了城。

雲淺月與她並排跟了出去。

夜天逸挑眉,“月兒,你也出城!”

“我送他一程!”雲淺月頭也不回答了一句。

夜天逸不再言聲,並未阻止。

六公主打馬跟在玉子書和雲淺月身後,也跟著出了城,她避開雲淺月,走在玉子書另一側。這回到聰明地沒與雲淺月針鋒相對。

城外十里送君亭,停了一輛通體黑色的馬車,馬車旁站了兩匹馬。送君亭的亭中坐了三個人。一人月牙白錦袍,一人一身墨綠輕裘,一人一身蕭蕭白衫。正是容景、夜輕染、容楓三人。看姿態三人在聊天等人。

毫無疑問,是送玉子書。

雲淺月看著那三人,目光先落在容景上,須臾移開,在容楓身上停頓了一下,之後落在夜輕染身上。夜輕染不跟夜天逸在城門口相送,反而與容景和容楓一起等在這十里送君亭。冷風清寒,他姿態與那二人一樣隨意閒適,似乎昨日出現在皇宮之後那種冷峭又被他塵封起來,她看著他,覺得這個人她真的是看不懂了。

“染小王爺真是不簡單!他比攝政王懂得知進退,換句話說,就是他比攝政王還要深。”玉子書偏過頭,低聲對雲淺月道:“雲兒,對於他,別再心軟了。攝政王的心思擺在那裡,很好看透,他也會讓所有人都看透,這樣的人,其實不是最難相處的人,但是這位染小王爺卻不是這樣,他讓人看不透他。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測。”

“嗯!”雲淺月點頭,“我知道。”

玉子書不再說話。

六公主看著玉子書和雲淺月親密地咬耳朵,抿了抿唇,到底沒出聲說話。

三人來到送君亭,齊齊勒住馬韁,那三人也整齊一致地轉頭看來。

容景目光落在玉子書的衣服上,清泉般的眸子閃過一絲什麼,轉瞬即逝。

夜輕染“呵”地一笑,上下打量著玉子書道:“呵,玉太子這身衣服好別緻鮮豔!這樣的做工裁剪手法樣式,整個天聖京城也找不出一份來,就是聞名天下的錢簍子茵娘子怕是也做不來。是哪個美人送給玉太子的?”

“染小王爺獨具慧眼!”玉子書微微一笑,“那個美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原來是小丫頭!這就怪不得了!”夜輕染看了雲淺月一眼,笑容蔓開,彷彿早先的陰雲爭吵,割袍斷義,寒風中站著都不存在。他和她還如以前一般,輕鬆相處。點點頭道:“也只有她能做得出來,做做什麼,我也不意外。”話落,他偏頭對容景笑問,“是不是?弱美人?”

容景勾唇一笑,對上雲淺月的目光,聲音溫潤,“是啊,她做什麼,都不意外。”

“你有沒有她做的衣服?”夜輕染問。

“雲淺月,我有沒有你做的衣服?”容景笑著反問雲淺月。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本想說沒有,但看著他含笑的模樣,想著別激怒他吃醋了,他醋大發了的話,受罪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