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免於栽倒,他惶恐地看著雲淺月,聲音發顫,“淺月小姐,我們絕無害玉太子之心,王爺更不會,何況我家小王爺對淺月小姐……”

雲淺月不再說話,只冷淡地看著他。

那老者還想繼續辯解,但觸及到雲淺月的目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他看向玉子書,玉子書面色平靜,靜站不動,沒有要開口的打算,他收回視線,看向地上此時就剩下一片碎屑的鞭炮,抬頭,正是三樓視窗的位置,那裡面有一間窗子是開著的,上面還掛著一掛鞭炮,證據確鑿,這樣的事情連半絲想狡辯都不能,他定了定神,對身後吩咐,“去!將賭坊裡面的人全部掌控起來,今日進來的所有人,一個也不能少。給我查,看看是哪個人向天借了膽子敢在五湖四海賭坊放鞭炮傷人。”

“是!”

老者話落,他身後的人齊齊應聲,有兩個人一揮手,暗中又現身出數十黑衣人,頃刻間將五湖四海賭場外圍包圍,又有幾人帶著人進入了賭場內部將人都控制了起來。

動作極其迅猛熟練,顯然對於這樣的突發事情習以為常。但是今日尤其不同,速度比往日更快,因為在五湖四海賭場的地界,鞭炮險些傷了玉太子。若是這京城的哪一位皇子公主,甚至是王爺世子,也許都還不至於讓他們如此惶恐緊張,但他是東海國的玉太子,是皇上待若上賓的玉太子。而且還加上一個這京中誰人都不敢去惹的雲淺月。孝親王早已經對他們下達了命令,見到雲淺月,退避三舍,若是她來賭坊,也要萬分小心,凡事都讓著她,不可得罪。幸好這些年淺月小姐從來不來賭坊,他們也就漸漸放寬了心,誰也沒想到今日居然一下子五湖四海的賭坊就惹上了這兩尊大佛,而且證據確鑿,讓他們隻言片語都說不出來,只能儘快查明是何人動的手,給玉太子和淺月小姐一個交代,五湖四海賭場的人才能不至於遭殃,否則的話,不但是五湖四海賭場的人性命難保,也會牽連孝親王爺,後果不堪設想。

“淺月小姐,這……小老兒一定會查出兇手,給您和玉太子一個交代。”那老者看著雲淺月又誠懇地道。

雲淺月看著面前的老者,到底是經過風浪的人,能這麼快就動作。孝親王手下有能人,否則也不會讓日進斗金的五湖四海賭坊屹立二十年不倒。她面色淡淡地點頭,“最好你們拿出一個交代。否則的話,我看這五湖四海不必存在這世上了。”

那老者心裡一震,忽然間再沒了聲。

“子書,我們就在這裡等一刻吧!”雲淺月回頭對玉子書道。

“好!”玉子書點頭。

雲淺月不再說話,靜靜站立。這一條街剛剛在她和容楓、玉子書三人打馬過來時還有來往穿梭的行人,此時已經無人,大約都避開了。

不多時,有馬蹄聲傳來,踏踏踏的蹄聲響成一片,顯然來人頗多。

雲淺月順著聲音望去,只見街道的一頭有數匹馬匹遲來,馬上端坐著數人,當先之人是容楓,他身後是孝親王,孝親王之後是冷邵卓,之後是清一色的黑衣護衛,顯然是孝親王府的隨扈。

那老者見孝親王來到,老臉又白了白,一雙老眼中盡是惶恐。

轉眼間,一行人來到近前,容楓當先翻身下馬,孝親王和冷邵卓也隨後下馬,冷邵卓比孝親王快一步地走上前,看著雲淺月急急地問,“你傷到沒有?”

雲淺月面色稍暖,搖搖頭,“沒有!”

冷邵卓將雲淺月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鬆了一口氣,轉向玉子書,對他也打量了一遍,對他道:“玉太子無事就好!”

“冷小王爺放心!這些鞭炮雖然霸道,但還傷不到我。”玉子書淡淡一笑,搖搖頭。

冷邵卓點點頭,看向不遠處的鞭炮一眼,又順著鞭炮落下的位置看向樓上,須臾,他收回視線,面色一冷,目